":" 陳聞匆匆趕了過來,見現場這麼個情況,尤其是當他看到墨千機鐵青的臉色,整個人頭都大了三圈,他就讓手下辦事最利索的一個去請個蕭天奇,在他看來這也不是個大事情,怎麼最後就搞成了這般的局麵。
“不知家主有何事指教?”陳聞拱手一禮,不管怎樣,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墨千機一揮衣袖,隻冷哼一聲說道:“有何指教?去看看地上那人是不是你的手下,看了,再說說我到底有何指教也不遲。”
陳聞走到幹瘦青年的屍體旁,大概看了下,隻覺得身後有一道目光在注視,他下意識地轉過身來,就看見蕭天奇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陳長老,別來無恙啊。”
陳聞麵色一僵,胸中是說不出來的悶氣,不過眼下還不是發火的時候,他站起身來走回到了墨千機的身邊,又是一拱手恭聲道:“家主,我看了,此人確實是我手下的王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請說個明白?”
墨千機的雙目緊盯著陳聞看了好一陣,這才慢悠悠說了一句:“蕭天奇是我墨家的客人,你讓一個下人來要挾他,還要動手殺他,這個責任你說說該誰背?”
“這.....在下確實讓王臣請蕭公子到房中一聚,這是我的責任,可萬萬沒想到會出這種變故,我實在萬死難辭,作為墨家長老,我待客不周,還識人不清,險些釀出大禍,還請家主責罰。”陳聞是什麼人?墨家待了數十載的老人了,對於墨千機的脾性,他把握的還是很精準的。
果不其然,墨千機一聽這話,麵色緩和了許多,他半虛托起跪倒在地的陳聞,隻沉聲說道:“你在我墨家也沒犯過什麼大過,念你這次是初犯,暫且卸去長老職位,去機關城修繕城門,等到你回來,再做賞罰,如何?”
陳聞頭也不抬,隻應了一句:“多謝家主寬厚。”
其實這次的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算太小,要是平日裏也就罷了,現在這蕭天奇既是石清淺看重的人,石奚也正在墨家做客,一個處理不當,反而會引起更多的事端,還不如眼不見為淨,讓陳聞去機關城裏蹲著,還有要給那蕭天奇早點煉製完兵器,就讓他滾蛋,墨千機在心裏盤算了一陣,見沒什麼事了,就先行回去了。
倒是石清淺留了下來,她一個小拳拳就砸到了蕭天奇的胸膛上,接著怒氣衝衝地質問道:“為什麼你那會都不知道來追我,害得人家等了你好一會,真是活該你被刺殺,哼。”
蕭天奇無奈地摸了摸鼻子,這瘋女人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他想了想才開口說道:“對於墨家而言,我隻是一個外人,你能去的地方,我又不能去,還不如乖乖會自己的房間,等你氣消了,不就會來找我了嗎?”
聽了這話,石清淺張大嘴巴呆立了一會,仔細這麼一回味,土包子的話似乎沒有毛病啊,不過她可不會輕易認輸,所以隻好挺著脖子說道:“那我不管,以後你要在我五米的距離內,不許離開我太遠,否則,你就等我來親自收拾你!”
“可是,我為什麼要呆在你五米的範圍內啊?我又不是你的貼身保鏢,你又不給我發工錢。”蕭天奇翻了個白眼,沒好奇地說道。
“因為......因為,鎖魂樓的人抓我怎麼辦,要是我被抓走了,那就,那就......”
蕭天奇的嘴角勾起淺淺地微笑,他反問了一句:“那就什麼呀?”
“哼,我不管,反正你要保護我就是了,對了,你要打造的兵器是什麼啊?”石清淺終於想起來個正經事,她有些疑惑地問道。
蕭天奇見她試圖轉移話題,也沒計較,隻含笑說道:“嗯,就是拿還魂樹的樹心做一把木劍,不求鋒利,但求厚重。”
石清淺還是第一次聽人要做木劍的,心裏想的也就脫口而出了,“木劍?那東西能傷人?”
“醫道仁厚,不到萬不得已,我也沒準備傷人,可若是想要取在下性命,木劍亦可殺人!”蕭天奇的語氣不急不緩,但卻讓石清淺感到莫名的安全感。
一陣好說歹說他總算支走了石清淺,蕭天奇關上房門,這才鬆了口氣,在墨家殺了墨家的人,如果墨千機深究起來,自己還真不好辯解,還不如先反咬一口,無論陳聞有什麼小心思,這個鍋他都替自己背定了。
“太陰,你說風一他會沒事嗎?”
小黑球沉默了會,才篤定說道:“少陰和太陽合體之後,戰鬥力增長數倍不止,你以為像你啊,殺個小嘍囉都要底牌盡出,在擔心別人之前,你先擔心下你自己,比如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