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天奇點了點頭應了下,他現在一身的氣勁都消耗一空,就連丹田內的生息嫩芽都有些萎靡,這長時間高強度的戰鬥,讓他的身體氣勁有些虧空的厲害,甚至於魂痕內的氣勁恢複速度也變得更慢,要不然他還能用青龍之力來緩解白武山的傷勢。
“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
蕭天奇看著麵前接待的年輕人,連忙答道:“嗯,我的朋友需要看下醫生,請問這邊有緊急醫療救助站嗎?”
“救助站是有的,可實在不好意思呢,今天我們這邊唯一的王醫生休假了,他估計後天才能回來。”年輕人推了推眼鏡框如實回答道。
“那,現在能打開救助站的門嗎?我就是醫生,我可以臨時為我的朋友配藥,希望能通融下。”蕭天奇仍是堅持問道。
年輕人猶豫了下,才開口說道:“我問下站長,申請一下好嗎?”
“我朋友的狀況很緊急,事關人命,能直接帶我們去嗎?”蕭天奇又追問了一句。
年輕人看了眼被架在兩人中間的白武山,麵色有些掙紮,不過最後還是說道:“先生,我們這裏有規定,必須要申請才可以,我先向站長打個電話吧?”
“我朋友傷勢很重,你申請?申請個他奶奶的腿,看,你是要人死在這嗎?”蕭天奇氣地麵色鐵青,他一把拉開白武山胸前的衣服,隻怒聲問道。
年輕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傷勢,可違反規定的事不能做,這是從小到大的教育使然,他盡管有些懼怕,可還是堅持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的規定就是這樣,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先向站長申請下好嗎?”
蕭能水早就忍無可忍了,他一個巴掌扇了上來,隻惡狠狠地問道:“老子現在要你去開救助站的門,有問題嗎?在他媽囉囉嗦嗦的,老子現在就弄死你,信嗎?這深山老林的,藏一個的屍體也太容易了,媽的,看不見這是刀傷嗎?我們是什麼人還不明白嗎?”
小年輕一聽這話,臉色由白轉青,整個人都嚇得顫顫微微的,他隻弱弱地說道:“可,可以,請跟我過來,我要去拿一下救助站的備用鑰匙。”
“那還不快點,等著我去拿啊?”蕭能水麵色陰狠,隻寒聲說了句。
小年輕嚇得屁滾尿流地向屋子裏跑去,兩人還以為他回去取鑰匙去了,可沒想到他一進門就將門關上,然後反鎖了起來,他站在門內開始撥打報官電話。“喂,是銀江服務站,對對對,新京高速上的,我發現了三個可疑人物,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們是在逃人員,是,我暫時安全,好。”打完電話的年輕人隻多了絲膽氣,他挺著脖子說道:“你們快走吧,等會就有護衛人員來抓你們了,我,我已經報官了。”
蕭能水還想說點什麼,蕭天奇一伸手攔住了他,隻搖了搖頭也沒說話。
接著,蕭天奇鬆開了昏迷的白武山,隻兩步就走到了年輕人所在的門外,他對視著小年輕的眼睛一拳砸在了門上,也就這一下,合金材質的防盜門直接被砸出了個大洞來,他又是一拳猛地砸下,合金門應聲被碎裂成了兩半。
“我最後問你一次,救助站我們能不能去,說!”蕭天奇一隻手提住年輕人的衣領子,一隻手一拳砸在了旁邊的辦公桌上。
“轟隆。”辦公桌應聲散架,這似乎也擊垮了年輕人最後一道心理防線,他的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隻求饒道:“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剛從大學畢業,是父母托關係才來的這裏,求求你別殺我。”
“我問,我們到底能不能去救助站,你他媽是個聾子嗎?為什麼的這麼簡單的事你要搞的這麼複雜,為什麼你要堅持你那狗屁的規則,人命在麵前,你看不到嗎?那血是糖漿嗎?大學畢業?你腦子讓豬吃了?”蕭天奇終於開始爆發了,他的話一句接一句,直接將年輕人罵的狗血淋頭。
“對,對不起,那,救助站在靠左麵的角落裏,門,門,門上有個紅十字的標誌。”年輕人終於說出了關鍵的事,蕭天奇隨手將他一丟,轉身向左麵走去。
蕭能水隻陰沉地看了年輕人一眼,年輕人連忙從抽屜裏拿出了備用鑰匙說道:“這,這是鑰匙。”
“嘭。”
“不用了,門已經開了。”蕭能水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扶著白武山走了過去。
原地,隻留下那個年輕人,他像木頭一樣呆立在了原地,被蕭天奇一通臭罵,他現在腦子裏還是那些話,從小聽爸媽話的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服從,也習慣了規則,可今天的所有事,都讓他對自己的前半生產生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