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頓家宴吃了三個小時,馬文龍和馬天九卻是沒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如何,反正怎麼叫也沒過來,給的理由也是出奇的一致:身體有恙。
“哈哈哈,蕭先生的醫術真是讓我馬某長了見識,說實話,此前因為老爺子也結識了很多大有名頭的醫師,可到最後皆是無能為力,不僅如此,還有扯出一大堆理由來掩飾自己醫術的不足。”馬戰軍隻笑著說了幾句,可也在不經意間拍了蕭天奇的馬屁。
蕭天奇擺了擺手說道:“馬家主言重了,今日受此款待已經足矣,酒食已經吃飽喝足,我們兄弟三個也該上路了。”
“蕭先生何不多留幾日,在下與您也是相見恨晚,恨不得挑燈夜談。”馬戰軍也是一拱手爽朗笑道。
“在下確實瑣事纏身,就不多留了,馬家主,咱們後會有期!”蕭天奇一回禮,轉身領著白武山和蕭能水向外走去,車輛和裝備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們又該踏上一段新的旅程。
見蕭天奇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馬七七憋悶著許多話也沒機會講出來,可她心裏卻愈發想說出自己的所想,所以,她隻猶豫一下就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蕭哥哥,蕭哥哥,請等一下!”
身後傳來了馬七七的聲音,蕭天奇歎了口氣還是停下了步子,身後的兩人對視一眼隻一笑就先行走一步,畢竟老大(少爺)有自己的私生活嘛。
“嘿嘿,老大,我們走了,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啊!”白武山擠眉弄眼了一陣才作罷離開。
蕭天奇忍住摩擦他的衝動,隻麵上帶笑轉過了身去,月光下,迎麵跑來的馬七七,卻莫名的和記憶中的一個人重疊,同樣是潔白的長裙,同樣是甜膩的蕭哥哥,他不禁想到了童凝竹,又想到了上官青燈,隻好微微歎了口氣。
“嗯,怎麼了?你走的這麼急?”蕭天奇含笑問了一句。
馬七七看著蕭天奇棱角分明的臉龐,就愈發的喜歡,隻糯糯地說道:“蕭哥哥,我真的喜歡你,我想和你一起走,我......”
“馬家的大小姐不能跟著我去漂泊,而蕭天奇也不會在一處紮根,也沒辦法在一處紮根,這個道理你懂嗎?”蕭天奇沉默了下說道。
“可為什麼你可以為別的女人出生入死,為什麼就不能嚐試著接受我?”馬七七倔強地揚起腦袋,執拗地問道。
蕭天奇搖了搖頭答道:“我不喜歡她,至少現在我還沒確定喜歡她,她隻是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僅此而已,我有喜歡的人,隻是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去見她,所以,我無法接受你,也不能接受你,對不起。”說著話,他的心裏映出了石清淺的模樣,那瘋女人不知道怎們樣了,剩下三個多月的時間,想必就可以見到她了吧。
“可,我,反正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而且還有個禮物送給你,喏,收好了,這可是我娘給我的。”馬七七也不知道是沒聽出蕭天奇話裏的意思,還是裝作聽不懂話裏的意思,她的臉上笑嘻嘻的,邊說邊從脖頸接下了一枚木質的玉佩,遞給了蕭天奇。
“這,七七,這個我真的不能收,這是你的東西,而且應該很重要,我又何德何能收到如此貴重的東西。”蕭天奇伸手推了回去,嘴上也在柔聲勸解道。
“我不管,就給你了,就算你不喜歡我,也就當個念想了,我走了!”馬七七一伸手將木佩塞入了蕭天奇的手中,轉而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她的話裏聽不出喜怒,隻是多了絲強忍的不在意。
蕭天奇其實有百種方法將木佩還給馬七七,可他的腳下像是紮了根一樣,隻猶豫了下,還是歎了口氣收下了,人世間最難償還的是人情債,而男人最難償還的就是情債了,他明治不會有結果,也不會去打擾誰,可......
其實,馬七七也沒走遠,她親眼見到蕭天奇收下了木佩才算是鬆了口氣,娘親還在世的時候給她說過:將來啊,女兒長大了就將這枚木佩送給心意的男子,這玉佩一定會保佑她心愛的人回來見她的。
蕭天奇出了門,見越野車上已經坐好了兩人,他搖了搖頭,又坐回了副駕駛,熟悉的感覺,緊迫的壓力就在這一瞬間回到了他的肩上。
兩人見蕭天奇臉色不少,而且回到車上後麵色微沉,似乎有什麼心事,蕭能術識趣的沒有多問,倒是白武山開口問道:“老大,怎麼樣了?那個女娃子喜歡你,連我都看出來了,說實話,老大你才用多久就俘獲了姑娘的芳心,半天!僅僅半天,老大你真的牛啊!”說著,他又豎起了標誌性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