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周身並沒有什麼變化,唯一有所異動是他手裏的雙刀開始吞吐著白色的刀芒,沒有多餘的廢話,邱不群一刀揮出,暴喝一聲:“斬!”
不過眨眼間,白色刀芒就碰到了土黃色的盾牌,沒有驚天動地的炸響,隻有啵的一聲,刀芒和盾牌的光芒瞬間熄滅,兩人同時向擂台外倒飛了出去,看台下的人定睛一看,昏迷過去的馬龍身上倒是沒什麼皮外傷,但從他煞白的臉色能看的出來,內傷不輕。
至於邱不群,他就算重重摔到了地上,馬家的長老依舊是冷眼旁觀,他強撐著站了起來也不發一言,默默地準備離開了,對他而言,隻要沒贏都算輸。
“這位漢子,請等一下,這瓶冰肌膏你拿著,內傷需要調理,外傷也不能輕視,早晚一次,一周即可痊愈。”卻是看台上的蕭天奇發聲了,這個滿臉刺青的漢子讓他很欣賞,反正一瓶療傷藥也用不了幾個天雲晶,他就順手為之。
邱不群轉過身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住了療傷藥,因為妹妹得了重症,他也沒多餘的閑錢買藥,男人的尊嚴固然重要,可為了妹妹他什麼都可以放下,略微低了頭表示謝意,他一瘸一拐地轉身離去了。
當然了,這隻不過是比賽途中的一個小插曲,對於熱烈的比賽進程來說,激不起什麼波浪,接下來的幾場,都是散修對家族子弟,焦家另一位子弟也上去走了一遭,不過是險險獲勝,輪下來幾場後,今天的比賽就算是結束了,總得給人留個歇氣的時間。
“走嘍,回家吃飯,看了一天,我都餓死了。”看著人群開始散了,蕭天奇也帶著雲沐兒準備回藥鋪,便宜老爹還要去焦家一趟,就沒和他倆一路。
“寧哥哥,你剛才為什麼要給那個人藥啊,你們又沒什麼關係。”兩人一邊走著,另一邊的雲沐兒又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麼。
“人都有落魄的時候,那個人的感覺很像曾經的我,所以,就多做了點。”蕭天奇捏了捏輕雪的臉蛋才笑著說道。
回了藥鋪,蕭天奇讓店裏的夥計先做了一桌子的飯菜,雲沐兒早就饞了,抱著小瓷碗就上了筷子,兄妹倆大口地刨著飯,從中午到現在確實也餓了。
“哥,我要吃那個蝦,你給我剝殼。”雲沐兒眼巴巴地看著蕭天奇,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隻覺得現在的哥哥比以前更疼她了,以前焦永京還忙時,焦業寧從不會陪她一塊吃飯,都是忙著修煉,每天都泡在練武場,上次受傷以後,寧哥哥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除了特別愛笑,去哪都帶著她,還每天都陪自己一塊吃飯。
“喏,這個要蘸汁才香,張嘴,我直接給你放進去。”蕭天奇捏著蝦仁喂到了妹妹嘴裏。
正吃飯呢,一個小廝跑到了蕭天奇麵前,伏身在他的耳朵邊小聲說道:“少爺,有一個人在門口求見,問他也不說話,隻站在大門旁邊。”
蕭天奇心裏也是奇怪的緊,除了焦家的人,他還沒怎麼出去過,至於外麵的人更是不認識幾個,哪來的人求見?難道是那個人?
從藥鋪的大門走了出來,大門旁邊站立的正是才見過不久的邱不群,見到蕭天奇出來了,他低著頭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請救我妹妹,拜托您了。”
“你妹妹怎麼了?她得了什麼病嗎?”蕭天奇也是一臉懵逼,他也不曉得前因後果隻能開口問道。
“我的妹妹她快死了,她才七歲,我求您救救她吧。”擂台上高傲的邱不群此刻卻像個乞丐,隻能用乞求的方式,來尋求別人的幫助。
“鬆開我家少爺的褲腿,再動手動腳的,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出於對少爺安全的考慮,幾個門口的守衛還是拿著棍棒出來了,一看見這人扯著少爺的褲腿猛拽,他們當時就不樂意了,連忙厲聲嗬斥道。
蕭天奇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雙手托起跪在地上的邱不群,放緩聲音開口說道:“你先別激動,行醫講究望聞問切,我得去看看你妹妹才能下定論,現在光憑你說,我也不知道個所以然。”
聽到這話,邱不群才算智商重新漲了回來,自己也是關心則亂,光顧著說救妹妹了,連忙拉著蕭天奇的衣袖向街上走去,嘴裏還說著:“您這邊走,我帶你去看她。”
結果,這就導致了街上奇怪的景觀,一個滿臉刺青的惡漢子帶著位弱公子在前麵疾走,後麵還狂奔著幾位帶著棍棒的魁梧守衛,一路上回頭率百分之百,過了幾個小巷子,邱不群就帶著蕭天奇來到了一處屬於百草城郊區的貧民窟,這一片算是些簡陋的茅草屋,相比於城中的繁華,這裏更像是真實的人間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