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淺不喜歡酒吧昏暗吵鬧環境。
“去酒吧。”
可在淚水幹涸之後,她幾乎是不由自主,用冷漠口吻對司機道。
她點威士忌,一杯杯下肚,似乎隻有那種腸胃被酒水灌滿產生的火辣辣感受,方能化撕心裂肺痛楚。
若一點要有那個部位痛的話,胃痛總要好過心痛。
當她接過第四瓶開啟的伏特加酒時,手腕被人摁住。
“夠了。”熟悉嗓音,此間卻也顯得有些陌生,“你喝的已經夠多,今天夠了。”
蘇淺凝眉,側目去望,看到冷風輕薄唇,以及獨屬於他那種冷漠神色。
她知道那是冷風輕,可開口時候,卻是另外一人名字。
“季少寒,你走開,別管我!我的事……我的事,已經完全與你無關。”
當她提到他時,冷風輕臉色明顯變了。
“我不是季少寒,我是冷風輕。”
他話說完,不由分說,拉著她離開酒吧。
她在掙紮,隻那力氣對冷風輕來說,不足為道。
蘇淺卻在此刻忽的放聲大哭,整個人幾乎直接蹲坐地上。
“你們……你們為什麼偏偏都要跟我作對……嗚嗚嗚嗚,我要走,你就乖乖讓我走嘛!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要做那些事,讓我心疼的厲害……我要喝酒,就讓我喝,喝醉才不會那麼痛……為什麼,都偏偏要跟我作對……嗚嗚嗚……”
大抵是情緒完全失控,哭的像個孩子。
冷風輕凝神望她時,原本空洞如同一潭死水般眸子中,透出一絲心痛。
酒吧音樂轟鳴,但也沒能蓋住她哭聲,眾人目光紛紛轉投過來。
可女孩哭,在酒吧也是司空見慣事,隻是看熱鬧,沒人過多去管。
甚至還有好事者,抓緊機會用手機拍攝這畫麵。
冷風輕輕緩俯下身子,公主抱起蘇淺。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別哭了,我帶你回家。”
蘇淺依偎在冷風輕懷中,卻止不住低聲喃喃著:“少寒,少寒……”
那聲音雖然輕緩,但冷風輕卻聽清清楚楚,隻也皺眉。
他抱她上車,放車後排座椅,讓她可以躺下。
他關車門去駕駛位時,見到酒吧門口那輛黑色限量款賓利。
季少寒倚靠車門,叼著煙。
他顯是見到從酒吧抱出蘇淺的冷風輕,此間目光陰冷盯他方向,
可他終究是沒說什麼,隻是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冷風輕在原地停留片刻後才開車離開。
蘇淺醒來時候,隻覺頭疼。
她隻記得去酒吧,至於後麵發生過什麼,卻全然不記得。
此間是在一處別墅,格局布置對她來說完全陌生。
掙紮從包包中摸出手機,才發覺不知幾時因為缺電自動關機。
“床頭有充電器,是我的。我知你手機沒電,但不經允許,總不能隨便碰別人手機。”
說話聲驟然起,倒是嚇蘇淺一跳。
隨即冷風輕出現臥室門口,肩膀倚靠門框。
他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神色。
“風輕?我怎麼會在這兒的?”
“你昨天在酒吧喝到爛醉,我若不去,你今天醒來,就不知是在哪個男人床上了。”即便是說詼諧話,這家夥也全程冷臉,因而那詼諧話,也就不顯得詼諧,反而有些嚴肅:“酒吧裏等著撿屍的男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