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和喬藝的關係,蘇心甜頓時覺得臉上滾燙。
太尷尬了……
一時間,病房內陷入了安靜。
不過,這份安靜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慕天佑果然帶著律師來了。
而且還不是一個律師,是專門負責慕家內部事務的律師團,足足有七個人。
他們一行人的出現,居然讓原本寬敞明亮的病房顯得有些狹小起來。
慕夜霆冷眼旁觀,拉著蘇心甜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隻是他的手暗暗地握緊了。
蘇心甜緊挨著他,一低頭就看見了他的拳頭,不由得輕輕地用手包裹住了慕夜霆的手。
可惜,她的手比他小得多,根本包不住。
慕夜霆的指尖顫動兩下,飛快地反手握住了她。
“阿霆,你來得正好。”
慕天佑的笑容透著親切,在外人麵前,他永遠可以做得滴水不漏。
“老爺子上個星期就準備修改遺囑,也聯係過律師,可惜突然發病。不過,既然他已經有了這個意願,我們做晚輩的必須尊重,你說對不對?”
等他說完,別說是慕夜霆,就連吳冰和蘇心甜兩個女人都變了臉色。
慕致遠要修改遺囑?
要知道,慕致遠在第一次中風之後,就已經立下了遺囑。
雖然遺囑的內容並沒有對外公開,但慕致遠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他心疼長孫自幼失怙,等百年之後,要把公司交到慕夜霆的手上。
要是慕家長子慕天佐還活著的話,他當然是無可置疑的繼承人。
可惜他英年早逝,兒子又太小,在眾人眼中,作為次子的慕天佑自然比一個奶娃娃更適合接手偌大的家業。
至於慕致遠的真實想法是什麼,那就沒人知道了。
“反正他隻剩一口氣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慕夜霆譏諷地勾了勾嘴角。
人還半昏迷著,就把律師都叫過來,慕天佑這是狗急跳牆了嗎?
“你覺得我在撒謊嗎?”
慕天佑顯然被氣到了,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為首的一名律師連忙出來打圓場:“二位,請讓我說一句,慕老先生的確在上周五給我打了電話,要和我麵談。本來我是準備昨天上午登門拜訪的,可惜……”
慕夜霆認識他,知道說話的這個律師確實為慕致遠打理法律事務多年,二人關係匪淺,算是朋友。
“爺爺為什麼要修改遺囑,他和你說了沒有?”
想了想,慕夜霆問道。
律師搖了搖頭:“他說不方便在電話裏說,讓我帶上資料,等見麵了再詳談。”
看他的樣子,的確不像在撒謊。
慕夜霆黯然不語。
倒是慕天佑徑直走到病床前,俯身對慕致遠喊道:“爸,爸,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已經把律師叫過來了,你快醒一醒!”
吳冰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輕開口:“老公,醫生說爸爸需要休息,遺囑的事情改天再說吧……”
“你懂什麼!這是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女人在這裏指手畫腳,給我滾出去!”
眼看著慕致遠毫無反應,慕天佑勃然大怒,猛地一甩手。
吳冰一個趔趄,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