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呈軒急了,朝她背影大喊,“喂,什麼考慮,不準考慮,一定要給我忘記!聽到沒有!”
從那以後,葉呈軒寸步不離跟在高若溪的身後,用顧祺的話說就是跟蹤,簡直罪大惡極!
高若溪和童昕雨吃飯的時候,他們就偷偷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不遠處觀察,他們去逛街也跟去,就連在烽火拳館上課的時候,葉呈軒洞悉的視線都會不自覺投射在高若溪身上。
葉呈軒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可怕,但是麵對在他不在場時,她會把那天的事情說出去的危險,他最終選擇忍受這樣的自己。
下課休息期間,顧祺把手裏的東西遞到葉呈軒麵前,道:“呐,這是你要的東西。”
葉呈軒打開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不錯,辦事效率很高。”
顧祺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座位上,一臉疑惑看著葉呈軒,“軒,你要若溪同學的課程表幹什麼?難道你對她的課程感興趣?”
“你別問了,我自有用處。”
顧祺突然想到什麼,一副驚恐的模樣,“軒,這幾天記一直刻意跟蹤觀察若溪同學,你……你不會要對她幹什麼吧?”
葉呈軒把手裏的紙張卷成筒狀啪地一聲打在他頭上,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瞥了他一眼,道:“我是那種人嗎?我隻不過怕她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
顧祺頓時嗅到什麼異樣,“那天晚上?是我們爬牆的那次嗎?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葉呈軒臉色霎時一僵,該死,他差點忘記那天晚上實際顧祺並沒有看到他吻了那個男生額頭的場麵,差點說露嘴了。
“沒,沒事。”
葉呈軒說著抬頭,視線無意間居然看到走廊處高若溪那女人和學生會會長方啟深站在那裏,似乎在說什麼,接著方啟深就遞給她一張紙。
葉呈軒眼神微眯,立刻用食指和大拇指彎成圈做望眼鏡狀望過去,發現高若溪手中的那張紙居然是一封信。
而身邊的顧祺依舊聒噪地在那吧啦吧啦說著話,“軒,你平常說話都不結巴的,今天怎麼結巴了?挖槽,你不會真的有事情瞞著不告訴我吧……哎,你要去哪啊?”
葉呈軒全部注意力都被外麵走廊處的兩人吸引了過去,以至於身邊顧祺說的什麼話都顯得異常聒噪,還影響他暗地秘密窺探。
“你不是上課了嗎,快回你的教室去。”葉呈軒躲在教室門後,看了看他們一眼後,隨即不顧顧祺的掙紮,雙手硬是把他推出了自己的教室。
等葉呈軒再次抬頭看向走廊處時,發現那裏早已空空如也,早就沒有高若溪那女人和方啟深的身影。
想不到那個方啟深居然喜歡高若溪那個暴力女?
他是不是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
正值夏天,外麵太陽猛烈灼熱,烽火拳館室即使有空調吹得清涼,但還是無法吹散掉學員身上滾滾落下的汗水。
這些剛進館的學員,目前還是練習一些基本功,而基本功包括手臂的力量和腳步的控製力。訓練的模式是一對一兩人,一個是新人,一個是成績優異的老學員。一個巨型沙袋兩個人負責對打,優異老學員可以在對方出拳時出現什麼問題,可以及時更正。
不管教練如何變態地布置這些課程,葉呈軒都無所謂,隻是他不知是相信上天安排的冤家路窄還是相信教練的無意,他居然安排高若溪這個女人跟他一起打沙袋!
“怎麼又是你?”
高若溪把手套戴好,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想跟你一起?”
高若溪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整理好自己的手套,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公事公辦的口吻道:“來吧。”
葉呈軒剛想說什麼,誰知道她居然招呼都不打一下,立刻一個飛拳打在沙袋上,垂直掛著的沙袋承受不住衝擊力,咻得一聲飛速朝他襲來,他未來得及接住沙袋,就蹦地一聲,整個人被沙袋的衝擊力彈到地上,鼻梁傳來一陣酸痛,痛得眼淚差點流下來。
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高若溪也沒想到他連回擊都沒有,臉上剛閃過一絲擔憂,但看到他已經沒事人一樣站起身,擔憂之色漸漸淹下去,小臉上又恢複了淡漠的神情,“你沒事吧?”
葉呈軒一手捂著鼻子,劍眉緊緊蹙起,甚是難受的模樣,“你說呢?”
“對不起。”
“你你你……”葉呈軒一臉稀奇地看著她,“你居然還會道歉?”
高若溪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看著他,“你以為我還真是三歲小孩嗎?”
不知是發現了這個女人不一樣的地方還是她那句真誠的對不起,葉呈軒頓時覺得鼻子沒那麼痛了,他大度地揮了揮手,“算了,隻要保證以後不再把我那件事情說出去,我就原諒你。”
“我收回剛才的道歉。”
她覺得他就是給他一竿子就會順杆往上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