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高若溪摸摸自己的臉,陷入自我懷疑中。
或許如童昕雨所說一樣,她確實有了一些改變吧,不過,她有時候想揍人的時候也是會毫不留情。
隻不過之前是因為其他壞人,現在是葉呈軒。
“當然是了,我們家若溪真的是,無時無刻都散發著即將成為新娘的喜悅,連性格都開始變得柔和了很多。”
“好咯,你說是就是。”
黃昏時分,兩名女孩坐在長款椅子上,互相打鬧嬉笑著,晚霞的餘暉暖暖灑在她們身上和那布滿笑容的臉上,就像是曾經無數在校園時那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
心中毫無雜念,毫無牽掛,輕輕鬆鬆,互相說著最近最感興趣的事情,聊著最近見到的帥氣學弟。
不會因為愛一個人,愛到義無反顧,愛到身心疲憊。
童昕雨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一如既往,整個房間一片漆黑,唯獨外麵投射進來的月亮那一絲絲月光,才感覺有了一絲人氣的感覺。
她啪的一聲打開大廳的門,裏麵空無一人,依舊隻有她一個人,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她剛放下包包,裏麵就傳來一陣震動,她從包裏拿出手機一看,是葉呈銘發來的短信。
“我今天可能很晚才回去,你不用等我了。”
童昕雨打電話過去,但手機顯示關機,打不通。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止這一次了。但是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任何疑慮。但是自從今天看到安靜雅,看到安靜雅給她看的那張照片,內心仿佛有一根根繩子緊緊纏繞著她心髒處一樣,越來越緊,越來越壓抑,找不到任何紓解的出口。
她一直告誡自己,要對他百分百的信任,但是現如今……讓她怎麼信任?
她連跟他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的機會都不給。
童昕雨記得當天晚上她哭了,而且哭得很厲害,一直壓抑著哭聲,躺在床上,蒙著被子哭了很久,哭累了,才不自不覺睡著了。
葉呈銘是淩晨一點快兩點才回來,回來她已經睡著了。他踏著輕緩的步伐走進她的房間,透過窗外暖暖的月光看到了她臉上還未擦幹的淚痕。
他就站在床頭,一直看著她,疲倦的臉上帶著少見的淡漠。半響後,他才坐下床邊,伸出手探上她的臉頰,輕輕把她那未幹的淚痕輕輕拭擦幹淨。
從那以後,童昕雨又很很多天都沒有見過葉呈銘,明明晚上睡夢中恍惚聽到那道腳步聲走進她的房間,溫柔看著她,但是第二天早早起床跑去他的房間,他的那張床早已空空如也,就連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要不是床上那還帶著一絲絲餘溫,童昕雨還一度以為他徹夜未歸。
隻是……她又沒有碰到他。
明明兩人同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是卻像是沒有緣分的陌生人,一直擦肩而過。
他早出晚歸,她的時間根本無法能碰到他。
這樣的情況一直過了一個星期,童昕雨實在忍受不了,隻好打電話給他。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依舊是那道熟悉溫柔的嗓音:“怎麼了?”
童昕雨緊緊拽著衣角,問:“葉大哥,你今天會提前回來嗎?”
那頭過了幾秒,才回道:“我最近工作很忙,可能會晚一點回去,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