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轉瞬,頓時關切攙扶著他,“爸,你沒被傷到吧?”
“我沒事。”顧梓安擺手搖了搖頭,卻撫著眉心,眸底盡是凝重。
再看向顧晏兮的時候,最終卻無奈出聲,“兮兒,你最好別再招惹白菊母女了。”
凝視向那簽了字的離婚協議,顧梓安苦澀垂眸。
沒想到,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未曾因為白菊的背叛而心痛過,隻是,剛剛白菊的最後一句話,狠狠戳痛他的心。
如今一家人鬧成現在這麼局麵,顧梓安覺得煩悶不已。
他可以沒有公司,可以沒有老婆。
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最疼愛的女兒,再遭受巨大的傷害。
他有預感,白菊和秦守生不會善罷甘休的。
恐怕,他這一生拚命隱瞞的真相,估計很難守住了。
“爸,是那個女人欺負到家門口了,什麼叫做我招惹她們?”
顧晏兮苦澀搖頭,為什麼顧梓安寧肯被人欺負,都不願反擊?
甚至是,在被當成綠了之後,還能夠如此淡定?
這個白菊,究竟有什麼值得他在意和留戀的?
可下一瞬,顧梓安緊攥著大拳,咬牙出聲,“什麼叫做那個女人?她是你媽,哪怕我跟她離婚了,也是你的長輩!”
“你給我記住了,別管我的事情!我和白菊怎麼樣,我自己心裏有數,用不到你來插手!”
憤怒低吼之後,顧梓安轉過身,也不管身後的顧晏兮大步離開。
凝視著父親氣憤離開的背影,顧晏兮卻覺得可笑了。
她錯了嗎?白菊害的顧氏破產,還和秦守生勾搭成奸。
甚至,當著他這個丈夫的麵說出那樣的話,他都不恨嗎?
反倒斥責她招惹那一對母女?顧晏兮怎麼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此時的餐廳外,顧梓安攥著那一份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
一雙深沉的眸眯緊,不禁苦笑著搖頭,“離婚了,就一定能夠安寧嗎?”
仰頭看著天空,顧梓安苦澀垂眸。
不禁在心底裏低低喚著:晏歌,我隻想要保護兮兒,我錯了嗎?
滿心失落的從餐廳出來之後的顧晏兮,一個人落魄走在大街上。
突然想起什麼,迅速伸手攔截了一輛車子。
可卻未曾察覺,在黑暗中一直盯著她的一個身影。
“給我跟著這個賤人!”
月光透過車窗灑在女人臉上,那一張明豔的麵容卻透著蝕骨陰森。
隨後,甚至拿出手機撥通,“夫人,我跟上那個賤人了,接下來怎麼做?”
在這漆黑的夜裏,冷風格外刺骨。
尤其是車內女人陰森的眸,比寒風更加蝕骨。
趕來陸景深所在的地方的時候,顧晏兮遠遠看著他正在和手下忙碌。
在寒風中屹立的身姿挺拔如山,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顧晏兮凝視著他的背影,唇角漾出一抹弧度。
尤其是他戴著安全帽的模樣,英俊無比。
明明別人戴著十足的農民工,可是戴在他的頭上,卻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英俊無比。
忙碌中的陸景深在轉身之後,隻見顧晏兮正盯著自己的身影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