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間,顧晏兮渾身一僵,尤其是剛剛握著的湯勺,也險些掉落在地上。
眨巴著雙眸,顧晏兮羞澀搖頭。
“看來,我需要加大力度俘獲你的心和人了。”
顧晏兮緩緩勾唇,並且親自盛了一勺湯,緩緩遞到她的唇邊。
並且,極度溫柔體貼的吹了吹,一點點遞給她。
顧晏兮此刻隻覺得身體一僵,不受控製的緩緩張開唇瓣,竟然任由他為自己喂食。
隨著香濃的湯汁入喉,顧晏兮眨動著雙眸,對視著那英俊的一張臉。
一瞬間,仿若整個心和人,真的一點點被俘虜。
就在下一秒,陸景深一雙手緩緩攬住她的腰際,整張俊臉不斷放大。
吱嘎。
突然不合時宜的一陣聲響,將眼前的曖昧和甜蜜畫麵徹底打斷。
而握著文件回來的富洲,懵逼的看著廚房裏相擁的兩個人,頓時尷尬掩住眼,“咳咳,屬下等一下再來。”
作勢就要撒腿離開的時候,隻聽那冷漠的嗓音入耳。
“行了,有事快說。”
陸景深漆黑的深眸擰緊,而攬在女人腰際的手並未鬆開。
反倒冷冷瞥向富洲,那似刺刀般的眸恨不得將他刮碎。
富洲僵硬在原地,捏著那一份文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出聲了。
最終甩了甩頭,並且垂著頭不去看那虐狗的畫麵。
隨後,緩緩彙報,“關於顧氏破產,以及顧先生入獄的事情,已經交給有關部門去處理了。”
“估計,白菊,顧若初,季亦凡,以及秦守生三個人,短時間內無法出來了。”
聽著富洲的彙報,陸景深諱莫幽深的眸緩緩眯緊,“嗯,好好招待他們,不要讓他們太舒服了。”
“我嶽父所遭受的一切,讓他們加倍償還!”
冷冷吐出這一句話,陸景深緩緩側眸看向顧晏兮方向,“小狐狸,你覺得呢?”
此時,臉頰上的緋紅漸漸消除,隻見顧晏兮眯緊鳳眸,一想到這件事,眸底盡是隱者蝕骨。
轉瞬,緊緊握著拳頭,也冷冷出聲,“這是他們該有的報應,九爺看著來就好。”
“隻要是小狐狸想做的,隻要吩咐阿洲就好。”
溫柔牽起她的小手,陸景深眸底溢出一陣邪肆。
而顧晏兮卻搖了搖頭,“九爺安排就好,讓他們付出該有的代價就行。”
凝視著小家夥凝重的雙眸,陸景深隨即吩咐,“阿洲,按照原計劃去安排。”
“是。”富洲恭敬點頭,隨即抱著文件低著頭迅速離開。
作為單身狗,富洲怕狗糧吃到撐。
想到監獄裏的那四位,富洲也為他們默默點了四根蠟燭。
而此時的廚房內,顧晏兮捏著湯勺的手微微頓下。
凝眉走出來,她瘦弱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陰沉沉的天。
隨即,苦澀出聲,“無論他們得到什麼樣的報應,有些東西,永遠都換不回來了。”
想到自己的前世,顧晏兮冷笑著搖頭。
即便現在真相大白又如何?曾經被虐殘的腿,被傷的心,都無法找回。
即便她還活著,可她,再也不是曾經的她了。
顧晏兮活著,可其實,顧晏兮早就死了。
在前世的婚禮之後,那個愚蠢的傻女孩,早已經死在那一場車禍中。
而她,也本已經不是顧晏兮了。
想到媽媽,想到顧梓安,想到顧若初的身世,顧晏兮隻覺得滿心悲涼。
可轉瞬,腦海又回憶起慘死的那個畫麵。
那個,拚了命保護她的麵具男,現在他好嗎?
仰頭望著天,顧晏兮抬手撫摸著窗外陰雲密布後的那一束光,“我為自己報仇了,你……還好嗎?”
“小狐狸,你這是在思念誰?嗯?”
直到一雙溫暖的大掌緊緊攥住她伸出的手,顧晏兮頓時凝眉,從飄遠至前世的思緒中抽回神來。
對視著男人諱莫如深的雙眸,顧晏兮眨巴著雙眸搖了搖頭,“一個,不會再見的人。”
“哦?舊情人?”陸景深漆黑的眸擰緊,好整以暇的凝視著她。
並且,她的每一個情緒都盡收眼底。
看著男人明顯吃醋的模樣,顧晏兮無奈瞥眉,“沒有戀過,哪裏算得上情人?”
“那麼,你為他動過心?嗯?”
陸景深好似並沒有要就此打住的意思,反而很是好奇的凝視著她。
並且,一雙手將她緊緊圈禁入懷,抬手戳了戳她心髒方向。
聽到動心這個字眼,顧晏兮明顯一僵,一雙鳳眸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