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段時間梁美心一直跟著她做場內場外的采訪,卻從來沒有表現出半點對她的不敬。可安迪不這麼想,以安迪的意思是,那種笑裏藏刀的人才是最陰險的人,也是最難防的人。
安迪說的好像也沒錯,畢竟像安迪這種有仇恨就直接開戰的人,反倒是雷聲大雨點小。
她搖了搖頭,回了一句:“這麼低劣的手段,不值一提。”
安迪回了一個尷尬的表情,大概是想起了自己過去的那些所作所為了。
夏汐然加了一會班,忙完手邊的工作後才離開辦公室。
來到地下車庫,她大跨步地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卻在經過一輛黑色越野車的時候被閃了一下燈光,她本能地回過頭去,沒等她看清車廂內的人是誰,車門便被打開了。
盛慕琛的身影出現在暗影中,淡淡地喚了一句:“夏小姐。”
夏汐然愣愣地盯著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以為自己正在做夢。
這樣的場景,她有多久沒有看見過了。
之前跟盛慕琛好的時候,他經常會把車開到車庫來接她下班,不管她錄節目錄到多晚。
事隔幾個月後,他又來到了這個地方,臉上的表情卻變了,喊出來的稱呼也從‘老婆’或者‘小然’變成了冷酷的‘夏小姐’。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來找她續舊情的,反倒更像是找她興師問罪。
心裏的震驚和歡喜漸漸地恢複下來,她邁開步伐繼續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拉開車門上車,盛慕琛卻幾乎在同一時間坐上了她的副駕駛座。
“盛慕琛你想幹什麼?”夏汐然瞪著他,沒好氣道:“你不怕盛太太看到的話,就立馬從我車上滾下去!”
盛慕琛低頭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頭也不抬道:“夏小姐這是在故意裝高冷麼?費盡心機接近小洛,難道不就是為了接近我?”
“……”又來了!
他果然又成為了當初那個自以為是,滿身帶刺的盛慕琛。
所以此時此刻自己在他眼裏跟當初也是一樣的,為了接近他、嫁給他不擇手段。
“如果盛先生這麼想能讓自己的心理得到滿足的話,那就盡管這麼想吧。”夏汐然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好了,成功地侮辱到我了,盛先生還有事麼?沒有的話請下車吧。”
“你確定你真的想讓我下車?”
“一百個確定。”
“夏汐然,今天我可是主動站到你麵前來了,這麼好的機會難道你就不打算努把力?說服說服一下我?說不定我一時心軟就把你招回身邊了呢?”
“不好意思,我現在對你沒興趣。”
“怎麼?還喜歡上那個殘廢了?”
“盛慕琛!”夏汐然氣憤地朝他斥駁了一句:“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涵養以及言辭,你一個連自己的記憶都留不住的人,有什麼資格嘲諷人家殘廢?”
盛慕琛臉色微微變了一變,顯然是被她的話觸中了痛點。
是啊,一個失憶的人,有什麼資格嘲笑一個腿殘的人?
像他這種沒有記憶的人,連想好好跟眼前這個女人談會話都做不到,因為拿不準自己應該以何種態度以及身份去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