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沒有人認識他們?怎麼好好的打起來了?要不要報警?”
“穿黑色西裝的看起來好麵熟。”
“那不是沈總嗎?”有人認出沈墨,趕緊去找院長。
院長得到消息後疾步跑出去:“沈總,江醫生,你們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
沈墨剛好把江北按在地上,望著江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頰,他忽然鬆了手。
“學長到底為什麼打我?”江北明知故問。
沈墨這一刻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他冷眼望著江北,咬牙警告道:“別動她!”
“別動誰?哪個她?”
“你知道!”
“可是為什麼啊?”江北還在追問:“學長得給我一個原因,不然你知道的,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會輕易放手,更不會像幾年前那樣遠走。這一次他是為她而回來,再不會看著她像從前那樣病態的隻能依賴沈墨一個人。
“因為她是我沈墨的妻子!”沈墨再度揪住江北的領口:“這個理由夠不夠?”
咫尺間,江北可以清楚看到沈墨臉上的所有微表情以及他眼底極力想要掩飾的東西。
一個人可以用良好的控製力來控製自己的情緒,但不經意間露出來的微表情是不會騙人。
沈墨對盛沐靈動了情。
這個事實讓江北如鯁在喉,他笑得苦澀也笑得諷刺:“學長覺著這個理由夠,那就是夠;學長若是覺得不夠,那就是不夠,畢竟我妹妹已經死了不是嗎?”
江北說得平靜,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笑意,聽在沈墨耳朵裏好像巴掌打在臉上。
沈墨閉了閉眼,緩緩鬆開江北,頭也不回的離開。
“散了,趕緊散了吧。”院長反應過來,驅趕圍觀人群的同時也命令所有人不許外傳,更不許私下議論。
看著將西半天染紅的落日,江北舔著嘴角的傷,將這絢麗多彩的一幕拍下來發給盛沐靈。
盛沐靈一直沒回複。
江北苦笑著回到辦公室,望著地上被扣去一部分的照片,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
入了夜的江城,沒了白日裏的喧鬧,靜謐夜空下山風陰冷,沈墨坐在車頂找了好半天,都沒找到半顆星。
月光明明如此皎潔,怎麼沒有星星呢?
沈墨仰頭又將手中的易拉罐喝光,他腳下的草地上已經躺了十幾個易拉罐,指尖的煙也熄了滅、滅了熄的一直在循環不停。
直到後半夜,連月光都隱了,沈墨才開車回沈宅。
四周靜悄悄的,處於沉睡中的沈宅,再沒有感應燈等他,也再沒有清脆嗓音歡迎他回來。
沈墨醉醺醺的下了車,摸黑來到客廳門口,客廳裏的壁燈突然亮起。
沈墨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
一陣‘噠噠噠’腳步聲後,二樓那兒是穿著一身鵝黃睡衣的盛沐靈走了下來。
昏黃燈光將她纖細身影拉得長長的。
她一路都在注意自己的影子,似乎和自己的影子玩得很開心,楞是沒注意到站在門外的沈墨,徑直來到廚房,倒了杯清水後走出來。
黎明前夕的外頭一片漆黑,盛沐靈望著落地窗上自己的影子就地旋轉了兩圈,然後一字馬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