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的笑猶如寒風烈酒,燒澆著沈墨的五髒六腑。他望著她,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開口:“自己穿衣服,還是我幫你。”
是了,因為要手術,她下麵這會是空的,隻要把上麵的遮蓋物拿走,場麵定是及其尷尬。
“那麼我是不是要謝謝沈總沒讓我難看?”盛沐靈還在笑。
同為女人,湯燕能體會盛沐靈的心情,她上前一步,想幫盛沐靈把衣服穿好,沈墨冷如刀刃般的目光看了過來。
俊美無雙的男人站在燈光下,黑眸卻冷得像冰像刀,湯燕在醫院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唯獨像沈墨這種沒見過。
若說他如猛獸一樣可怕,一點也不過。
湯燕忽然明白江北在國外的時候,為什麼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學業,有如此出色的對手,怎麼能不努力?
“你們盡快,接下來我們還要其他做手術。”湯燕走了。
盛沐靈再也笑不出來了。
“看來你是想我幫你了。”望著沒什麼舉動的盛沐靈,沈墨來到手術室門口,叫江助理送來盛沐靈的衣服。
他‘砰’一聲將手術室門板扣上,一步步走過來的樣子,在盛沐靈眼裏猶豫來自地獄的使者,更像幼年遇到的那隻凶殘的流浪狗。
盛沐靈本能的往角落裏縮了縮,遮蓋物卻在這時滑了下來。
隻一眼,沈墨便楞住了。
誰能想象在憤怒抓狂的邊緣,終於找到盛沐靈之後,會看到這樣少兒不適宜的畫麵,還是沒有一絲遮掩的那種。
沈墨雖然沒說話,不過從起伏不定的胸膛可以看出他內心情緒的翻滾,盛沐靈似乎什麼都不在意了,冷笑著問:“看清楚了嗎?要是沒看清楚的話……”
後麵的話,她沒說,而是將手裏的東西拿給沈墨。
那是婦科檢查的初步工具,用來打開的,沈墨胸腔突然像灌了無數辣椒水一樣火辣。
試問有哪個男人,能雲輕風淡的麵對自己的妻子?恐怕沒有!
沈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
“幼稚!”他有力胳膊猛地一拉,握住盛沐靈腳踝,三下五除二的幫她套上衣物,都沒問她自己走還是要他抱,直接將她這個人攔腰抱起,又準確握住她一直藏在身後的右手。
‘當啷’響聲過後,盛沐靈那會趁湯燕不注意,好不容易偷來的手術刀跟著落地。
沈墨冷冷掃了盛沐靈一眼,然後抱著她大步走了出去。
黑壓壓的門外,站滿了男男女女,像看猴子一樣將好奇、詫異以及不解的眼神紛紛投向盛沐靈。
盛沐靈笑了,笑容中的苦澀和無助的絕望盡數落在湯燕眼中。
“沈先生一切可順利?”人群最前麵有位領導模樣的男人問道。
“還好,麻煩了。”沈墨聲線沒有任何起伏,抱著盛沐靈停都沒停,直接往電梯所在的方向走去。
湯燕站在原地,想出聲,最後什麼都沒說。
圍觀的人在議論道:“注意了沒有?好帥的男人啊,他抱著他女人出來的時候又帥又霸氣。”
“而且非常穩重,像大叔一樣成熟有魅力,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想給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