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小藥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太後殿,跟神情還是恍惚著的影風們說:“我跟你們說,壞人沒啥可怕的,對待壞人就一個辦法,虐待虐待再虐待,讓他們最後害怕當壞人,讓他們……”
樓子規伸手把寧小藥的嘴巴一捂,小聲道:“聖上慎言。”
站在太後殿的大門口,說要把太後虐待虐待再虐待?甭管是兒子還是閨女,這麼說自己的老娘,那都是不想好了啊。
寧小藥“切”了一聲,讓她等著被太後虐待嗎?做夢啊。
寧小藥氣鼓鼓的小模樣,讓樓子規忍不住在寧聖上鼓起的腮幫子上捏了一下,小聲道:“嘴巴咧得都要裂開了,聖上這是玉璽到手了?”
寧小藥( ̄△ ̄;),她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回帝華宮再說,嗯?”樓子規笑了起來,又捏了一下寧小藥變得呆滯的臉。
寧小藥捂住了自己的臉蛋,怒視樓督師了,這是要鬧哪樣?
樓子規小聲咳了一聲,把手收了回去,看著這姑娘的小模樣,他忍不住手癢就想去捏一下,督師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
影風們還在恍惚中,沒看見樓督師的“犯上”,幾個龍禁衛這會兒就在想,砸扔了太後殿的大門,拆了太後殿的暖閣,把做妃子的時候就天天作妖的謝太後氣得哭,聖上真是一條漢子!
一行人很快到了帝華宮的正門台階下。
小海東青從帝華宮裏飛出來,落在了影風的肩頭,衝寧小藥嗷嗷嗷地叫了幾聲,說:“小藥,我把玉璽放你床上啦,我還用被子把玉璽蓋住藏好啦~”
寧小藥從兜裏摸了把炒蠶豆出來,說:“小鷹,這是我請你吃的。”
小海東青果斷拋棄了主人的肩頭,跳到了寧小藥的肩頭上,就著寧小藥的手啄食起了又香又脆的炒蠶豆。
看看自家這隻越來越圓潤了的海東青,影大統領的心情很糾結,再讓聖上這麼喂下去,他這鷹以後胖的飛不動怎麼辦?
帝華宮高高的台階上,分列兩旁的太監看見這幾位回來,忙就行禮。
樓子規跟在寧小藥的身後,走過前院,走進九曲十八彎的遊廊後,跟寧小藥低聲道:“聖上,玉璽之事有臣在,臣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所以臣請聖上不要再以身犯險。”
“啊?”寧小藥傻眼了,這人不是已經猜到玉璽被她拿回來了嗎?這會兒又跟她說這話,督師這是精神分裂了嗎?
樓子規微微彎了腰,看著寧小藥說:“聖上?”
“好,好滴呀,”寧小藥隻能這麼說。
樓子規又繼續往前走,說:“聖上放心,臣會想辦法的。”
“好,”寧小藥撓頭。
“我已經派人手出宮去了,”樓子規又道:“玉璽不會在帝宮裏。”
寧小藥摳手心,總覺得這事情不對。
走廊又是一處彎角,走過這個彎角,方才還在水麵上的遊廊,風景一變,一片翠竹林生長在遊廊兩邊,有風從竹林中徐徐吹來,又在空曠的遊廊裏回旋不去。
趁著寧小藥站下來往竹林裏張望的時候,樓子規衝影風使了一個眼色。
影風衝樓子規一躬身,轉身離開。
小海東青看著主人離開,想了想,還是覺得留在寧小藥這裏等吃更好,於是小鷹就堅定地站在寧小藥的肩頭不走啦~
不多時,一個管事太監從遊廊裏跑出,在遊廊入口處轉了個方向站著,像是剛要邁步進遊廊的樣子。
影風從遊廊裏出來,看見這管事太監,便道:“胡總管?”
胡總管忙就一臉堆笑地道:“大統領這是要出去?”
影風看看胡總管身後的庭院,幾個太監宮人木樁似的站在那裏。
胡總管說:“咱家方才聽門前的小太監說,聖上回來了?”
影風冷道:“無事不要去大殿寢室。”
“是是是,”胡總管點頭道:“這個咱家明白。”
影風將眼前的庭院又掃了幾眼,目光跟刀一樣,院裏的太監宮人們曬著太陽,周身都冒了寒氣。
胡總管一直站在遊廊的台階下,也不問影風這是在做什麼,一直就是樂嗬嗬的。
影風轉身又往遊廊裏走,腳步飛快,很快就不見了人影。
胡總管看不見影大統領了,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笑,走上了庭院裏的一條鵝卵石小道,往帝華宮的西邊去了。
片刻之後,影風出現在帝華宮往太後殿去的小路上,閃身進了路邊的一處小樹林。
半柱香的時間後,一個小太監腳步匆匆地走出帝華宮,沒走大路,專挑沒人的小路走,眼見著離帝華宮遠了,這小太監從影風呆著的小樹林前跑過,往太後殿奔去了。
寧小藥回到了大殿寢室,跑到自己的房裏,掀開床上的被子,打開玉匣,拿出裏麵玉鑲金的方塊塊就親了一口,然後把這方塊塊拿給跟進來的樓子規看,說:“督師你瞧瞧,這是玉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