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紀姑娘擼完袖子,放完狠話了,反應過來了,上下看著寧小藥說:“聖上你沒事啊?”
寧小藥抽一下嘴角,紀家姑娘的反射弧有點長,到現在才想起來問她這個問題。
“啊,”紀月容恍然大悟道:“聖上您是詐死。”
寧小藥衝紀月容擺了擺手,說:“現在我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們的重點是,我晚上要送人出城,但不能讓太師發現。”
紀月容說:“喬裝改扮?”
寧小藥搖頭,“這招感覺對付太師那種級別的人物不管用。”
“那個老賊!”紀姑娘罵。
“主要是我沒經驗,”寧小藥跟紀月容自我檢討:“我以前沒怎麼鬧過事。”
紀月容……,你一當皇帝的人要會鬧事幹什麼?
寧小藥抱著腦袋冥思苦想,要怎麼辦呢?
剛飛走不久的麥子這時又飛了回來,有紀月容在,麥子沒敢往寧小藥的肩頭上站,而是站在寧小藥頭頂的樹枝上,跟寧小藥喊道:“小藥,最新消息,陳魯可能活不到明天了,太師今天晚上去方旗巷看他。”
寧小藥抬頭看麥子,啵的一下,拋了一個飛吻。
麥子衝寧小藥啾啾叫了兩聲,飛走了。
紀月容看著空了的枝頭,說:“聖上,我怎麼感覺剛才那隻麻雀在跟你說話呢?”
不是感覺,寧小藥歎口氣,跟紀月容說:“這個不是重點,我們還是先顧眼前吧。”
“打上門去,”紀月容還是這句話。
看來紀家姑娘隻會這一招,寧小藥隻得抱著腦袋繼續想。
一個小布球滾到了寧小藥的腳下,小球跟隻小炮彈一樣,從碎石小道那頭衝過來,一頭就紮進了寧小藥的懷裏,幾乎是下一秒鍾,寧小藥的衣衫就被小球的眼淚沾濕了。全城人都能知道的噩耗,沒理由就住在帝華宮裏的小球不知道,小家夥嚇壞了。
“小球乖,不哭,”寧小藥忙抱著小球哄,說:“我沒事,你看看,我真沒事啊。”
小球死揪著寧小藥的衣襟不鬆手,好像生怕一鬆手,寧小藥就會消失一樣。
二丫這時追小球追了來,看見寧小藥,二丫的眼圈直接就紅了。
寧小藥忙衝二丫招手。
二丫二話不說,跑過來,把腦袋靠在寧小藥的肩膀上就開始哭。
寧小藥覺得自己這一回真心是虧大了,血白流了不說,還把自己身邊的人嚇了個半死,結果卻是讓謝太師那貨看戲!
紀月容拍拍小球的腦袋,說:“小球現在長得越來越好了。”
“這倒是,”寧小藥點頭,小球現在可不是一開始麵黃肌瘦,豆芽菜似的模樣了,現在的小球長得白白胖胖的,小胳膊小腿伸出來跟嫩藕節似的,小肚子圓滾滾的,名副其實的一隻小球。
寧小藥哄了二丫和小球半天,才把姐弟倆哄得不哭了,看著黏著自己不肯走的小球,寧小藥突然問紀月容說:“話說陳魯有幾個孩子?”
紀月容震驚道:“聖上你不知道?”
見紀月容這樣,寧小藥頓覺自己一定是錯過什麼了不得的八卦了,“說說,怎麼回事?”有八卦聽,寧聖上的眼睛亮了。
“陳魯沒有孩子啊,”紀月容說。
“啥?”
“天下人都知道,陳大將軍家中有一隻生不出孩子的河東獅啊。”
寧小藥說:“河東獅?”
“那女人可厲害了,”紀姑娘說:“母老虎,會武藝,聽說兩口子在家動手,陳魯不是她的對手。”
寧小藥倒抽了一口氣。
“我一直就不明白,陳魯守著這麼一隻河東獅,為謝文遠那樣的人賣命,他圖什麼啊?”紀月容說:“我要是他,我早就去重新投個胎了。”
原來陳魯的人生是這樣的,寧小藥眼珠轉轉,看看倚在自己身邊的二丫,黏在自己懷裏的小球,腦子裏“叮”的一聲響,寧小藥覺得自己有主意了。
“紀姑娘,陳魯她媳婦認識你嗎?”寧小藥問紀月容。
紀月容搖頭,“我與那隻母老虎從來沒有見過麵。”
“那幫我個忙唄?”寧小藥討好地衝著紀月容笑。
“沒問題,”紀月容爽快道:“我晚上就打上太師府去。”
“不不不,”寧小藥說:“太師晚上要去方旗巷看陳魯,他媳婦也要去,我們去路上堵他媳婦吧。”
紀月容皺眉頭了,“我們去揍他媳婦去?”
“不,”寧小藥拍拍二丫,說:“今天晚上二丫就是你的大閨女了,”再拍拍小球,寧小藥說:“小球就是你兒子。”
紀月容呆了一下,說:“那誰當爹?”
“陳魯啊,”寧小藥說。
紀月容……
“陳魯為什麼會跟著太師混呢?”寧小藥說:“因為太師幫他養外室和兒女嘛,紀姑娘,你覺得麵對這種情況,陳魯他媳婦會怎麼做?”
紀月容咽了一口唾液,說:“殺了我,再殺了陳魯,再有本事點,那女人會殺了謝文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