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願意,我永遠不會強迫你,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他走出門,眼中有難以掩飾的失落。但他沒有辦法去逼迫蘇菲了。
蘇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她的那一顆心並沒有因為祈滬的離開而放鬆下來,反而崩的越發緊了。
祈滬快步走到樓下,將電箱裏的電路接好,又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讓人過來給蘇菲做包紮。家庭醫生是個漂亮的女生,他讓她就陪著蘇菲。隻怕那雷聲又嚇到蘇菲了。
家庭醫生給祈滬打來電話的時候,祈滬已經從家裏到了酒吧裏。他可能沒有辦法再和蘇菲待在同一個屋簷下,他會被蘇菲的冰冷壓抑死。
祈滬喝了許多酒,他的眉頭始終緊緊的皺著,腦子裏想的始終是蘇菲那一雙清冷的眼睛。他苦澀一笑,真是前頭欠下的債,到了如今要一點一點償還。
他喝的醉醺醺的,拿起西裝要回去。
梅子因為不再照顧蘇菲,有了更多的時間出來玩。明天正好是周末,她和幾個同學約好了一起來酒吧玩,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酒吧,她打扮的特別的妖嬈,就是想要盡情的玩一把。
她抬眼間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走出門。梅子身邊的同學一個個的都興奮的不得了。梅子沒再聽她們說什麼,注意力都放到了男人身上。她在原地站立住,衝著同學說,“你們先進去,我遇上一個熟人。”
有同學笑她,“喲,瞧我們梅子,還沒有進酒吧呢,今天就遇上大帥哥了。姐妹們,我們也要加油,快進去!”幾個人一哄而走。
梅子快步走到祈滬身邊,伸手攙扶住他。
祈滬抬起頭,梅子微微一驚。她以為祈滬這樣走路定然是醉了,卻沒有想到,看到他那雙分外清明的眼睛,才發現,他其實還沒有醉。
梅子張了張嘴問,“祈少,你的車子在哪裏?我扶你過去吧。”
祈滬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的臉看,那樣的視線讓梅子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她承認,她今天的粉底塗得有點多,口紅擦的有點紅。
過了好久,祈滬才站直了身體問,“你要去酒吧?”
梅子點了點頭。
“好女孩不能去酒吧,我不用你扶,我自己找的到,你也快回去吧。”他說完,自己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他說完了,就顧自己往前走,也沒有在意還站在原地的梅子。對於他來說,那不過是一個很小的插曲。也許不是因為蘇菲,他都不會和女孩說那句話。隻是所有的事情遇上了蘇菲都變了模樣。連在她周圍的人,他也忍不住要管上一管。
梅子望著祈滬遠走的背影。聽說,他將蘇菲接到了自己的別墅裏照顧,她媽媽有去看過幾次蘇菲,蠻好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她媽說,蘇菲是個命好的。她也覺得。
她怔怔的看著祈滬的背影消失了之後,好像也沒有了要去酒吧的心思。
也需要是因為心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種下了一個人,直到它開花結果了,才發現。隻是到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因為種了一珠花之後,就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種下。這就是所謂的隻要不是那個人,所有的人都是將就麼?
祈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他也不敢上樓去找蘇菲,怕自己身上濃烈的酒精味道又刺激到她。
他進了屋子,就將自己的鞋子給脫了,大大咧咧的躺在地板上,沉沉的睡著了。
蘇菲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透就醒來了,也是昨個晚上和祈滬吵了一架之後沒有了睡意,索性就早點起來。
家庭醫生扶著她從樓上下來,兩個人剛下了樓梯就看到地板上像是挺屍一樣的躺著某個人。
家庭醫生一開始沒有看清,差點大聲尖叫出來。
蘇菲搖了搖頭,“是祈滬,沒事。”她指了指放在沙發上的薄毯子,“你給他蓋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