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駱曉雅的目光向下移動,轉而落在了他的腰腹處,“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你的腎?”
“誰說的?”他揚眉而笑,燦爛的臉上都是陽光,一點也不因為她的話而有任何心虛的味道。
她本不想說,她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然後陪著他一起走過煎熬,可是,她知道她不說的後果就是他一直以為她不知道一直瞞著她,然後,不聲不響的離開。
“我早知道,在英國的時候就知道了,楓,你會好起來的,我相信你一定會的,讓我陪著你一起好不好?”回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著,她看到了他的手指上她親手為他戴上的那枚戒指,那一瞬間,鼻子有些酸,眸中泛起潮意,她再也不想鬆開他的手了。
“是菁瑜嗎?”他笑著問她,臉上沒有太多的波瀾,平靜的似乎早已知曉了一切似的。
“你別管,我隻要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與我分擔,而不要總是瞞著我,好不好?”她急切的問,生怕他一轉眼就消失了一樣。
“好。”他不遲疑的低應,突然間,他抬起了頭,然後握著駱曉雅的手開始鬆了開來,駱曉雅沿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她看到了一旁病床上的宇文翔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一番話實在是有些過頭了,那些,她應該私底下與宇文楓說的,可她剛剛居然當著宇文翔鋒的麵說了出來。
羞澀的垂下了眼瞼,駱曉雅不好意思了。
可是,不過須臾,她的腦子裏就開始嗡嗡作響,她後知後覺的突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自己就是可兒,那麼,她就是宇文翔鋒的女兒,可宇文楓……
駱曉雅傻住了。
她怔怔的看著宇文楓,手無力的垂在床的一側,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她與宇文楓就是兄妹,那她與他……
天,她真的不敢想了,為什麼到現在她才想到這個可能呢?
“曉雅,你怎麼了?”她突然間的變化嚇壞了宇文楓,伸出手摸摸她的手,一切正常,他是醫生,他實在看不出駱曉雅怎麼了。
可她的神情真的變化太快,而且,很怪。
“我……沒,沒什麼,楓,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家,我想小琪了。”
“哦。”宇文楓有些怔然,可是,他沒有多說什麼,“好,吊完了輸液我開車送你回馨園。”
宇文楓說起馨園,駱曉雅才想到為她找房子的安以威,糟糕,她竟然把安以威給忘記了,“楓,我有一個朋友在門外,你幫我把他叫進來,好嗎?”腦子裏有些亂,從醒來,她一直也沒有與宇文翔鋒打過招呼,她不知道自己要與他說什麼,生怕再說錯一個字讓他再次昏過去,可是豔青呢?
什麼也理不清,一切都發生的有些太突然了,突然的讓她不知道要怎麼來麵對這一切。
“是不是一個姓安的先生?”宇文楓恢複了之前的笑容,對她反常的反應沒有追問下去,如果她想說,她自然就會說了。
“嗯,是的,是安以威。”
“我知道,我讓他先回去了。”
“你認識他?”駱曉雅迷惑的看著宇文楓,她可真不知道宇文楓與安以威是認識的。
宇文楓搖搖頭,“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守了你一天一夜了。”
“你都知道?”
宇文楓點了點頭。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如果不是她眼尖,她到現在也無法發現他。
小小瓶的輸液,滴得很快,那藥液滴落的感覺就象是她的心跳一樣,在這樣的一個有宇文楓和宇文翔鋒同時存在的病房裏,駱曉雅越來越不自在了。
一直處於無聲狀態的宇文翔鋒就在這時終於打破了沉寂,“駱小姐,我可以冒昧的問一個問題嗎?”
駱曉雅怔了怔,她不知道還要不要理會宇文翔鋒了,可就在此刻,宇文楓溫和的望著她,象是在示意她不必害怕宇文翔鋒似的。
她根本不怕宇文翔鋒,她是擔心自己與宇文翔鋒之間的關係。
“請問,你母親姓什名誰?”就在駱曉雅猶豫的空檔,宇文翔鋒已經問了出來。
駱曉雅張了張唇,想了一想,她終於如實的說道:“我母親是秦榮。”
原來靠坐在床上靠枕上的宇文翔鋒臉色頓時一變,他居然忘記了他也在輸液中,他激動的跳下了床,然後衝到了駱曉雅的麵前,手背上的輸液針頭就這樣被他甩了下去,“駱小姐,你再說一遍,你母親是誰?”宇文翔鋒神情激動的望著駱曉雅,顯然是對駱曉雅剛剛給出的答案很不能相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