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音走到了一旁的書架之上,拿起了我放在書架上麵的照片看了很久,這是我以前和她出去旅遊的時候拍攝的,當時的她不過十九歲,而我,也隻是一個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得小屁孩,那個時候的我們,還不是情侶,但心裏,卻一直對她有些好感。
“張山,你不是六界的主宰,你說,為什麼像你這樣的人,就不能擁有最平凡的愛情呢,你說,你的命運要自己牢牢地把握,難道你就不能為了我,放棄你們張家的興旺?”韓音一邊用手擦拭著我兩的照片,一邊苦笑說道。
我向前走了一步,來到她身後輕輕地將那照片拿了過來,苦笑說道:“我母親已經死了,父親失蹤,爺爺又年邁,張家百年基業,不能毀在我的手裏,世代相師,這對於爺爺來說,是最高的榮譽,重整張家的重擔,從我出生之後就已經放在了我的肩膀之上,修道之人,講究清心寡欲,無欲無求,韓音,一直以來,我都希望你能和葉言好好地,我也曾經想要把我自己的這一段感情全部封印起來,你結婚之後,我就絕口不提,但沒有想到,你和葉言之間隻是一樁交易,也怪我,對於你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去拒絕,我……我愛你,卻不能……和你在一起,對不起,韓音。”
我知道,我對不起麵前的這個女人,她為了我付出了很多,甚至於在我妹妹死了之後,曾經來找我說她可以為了我不做那個催眠師,當時的我,對於我妹妹的死,已經對他產生了憤恨,恨不得殺了她替我妹妹報仇,又怎麼會對他好言好語呢?從那之後,我就在也沒有見過韓音,直到我遇見了葉言,她的身影又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那一種再見麵的喜悅,我怕我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遇到了吧。
韓音若有似無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從我手中又將那相框拿在了手中,並且將那相片拿了出來,在我麵前搖晃了一下,問道:“那麼這個,我可以拿走嗎?我們兩個,似乎就隻拍了這麼一張照片吧?”
我點頭不語,這張照片是這個世界上我們兩個人唯一的一張合影,也是這麼些年我的依靠,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爺爺動用加法之後有將我的身子泡在那些惡心的藥酒裏麵,那傷口疼痛的時候,我隻要轉身看一眼這張相片,身上的疼痛瞬間就會消失,或許我還愛著韓音,亦或者,我妹妹的事情隻是一個導火索,一個我刻意離開她,不讓她接近我的導火索而已。
我沒有把我已經成為玄主的事情告訴韓音,晚上的時候隻是囑咐了幾句,讓她不要亂想,安心的在我這裏住下來,等到什麼時候想走了再走,我這裏永遠歡迎她的這些話,然後我就打開了二樓的大門離開,說實話,要不是和沈濤約定好,今天晚上我是肯定不會去玄市的,畢竟我找了韓音那麼久的時間,她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我肯定有很多話想要問她。
大約八點半左右,我開車來到了玄市門外,而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也緩緩地朝著我行駛而來,我眉目微微一皺,這玄市離北京市區有些遠,所以按照常理來說,這種市區裏麵的出租車應該是拒絕開往這裏的,也不會有人坐著出租車來到這種地方。
車子緩緩地停下,沈濤從車子裏麵下來,然後我親眼看著他在給司機的錢裏麵夾著一張符咒,這張符咒在司機接過那些錢的時候閃動了一下。
“沒想到你會找的到這裏,話說我群裏麵臥虎藏龍的人還真的挺多的,你準備好了沒有?我這可是破例給你進行測試,你可要抓住這個機會。”我拍了一下沈濤的肩膀,笑著說道。
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剛剛在這沈濤過來的那個司機回到市區裏麵就會把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給忘了,沈濤給他下了符咒,雖然對於相師亂用符咒的這個做法深惡痛絕,但這符咒對於活人來說沒有什麼副作用,我也就作罷了,隻是在我心裏,這件事情倒也著實讓他給我留下了某些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