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我對韓音笑了笑,然後主動拉著她的手掌就轉身對著我爸說道:“爸,吃飯了,爺爺在等著我們呢。”
他點了點頭,隨後也跟著我們來到了大廳,說實話,今天是最近幾年我家最熱鬧的一天了,龍天,韓音,我爸,還有我爺爺都坐在桌前,韓音盛飯的時候還特地多盛了一碗放在了我和我爸的中間,我們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動起筷子就給那個碗中夾了很多菜:“媽……您吃飯,今天的飯菜,可都是您兒媳婦燒的,您嚐嚐……”
“嘿,這裏有好吃的你個臭小子居然不叫你師傅?還有沒有把你師傅放在眼裏了?我說張振遠,你個老不死的也真是的,兒子回來,你也不通知我一下,嘿嘿,搞得我現在空手來,下次給你們帶禮物昂。”
我眉目一皺,轉身猛地朝著楊遠那老小子正走進來的地方一看,一陣狂風猛地從屋子裏麵往外吹了過去,我瞪大了眼睛,我家大門被那一陣狂風吹得都快要掉下來了,爺爺站起,讓我停止動用內氣,我這才收回了手臂。
楊遠見罷,也隻能呆在原地一動不動,那表情有些尷尬,而後我臉色凝重的看了楊遠一眼,語氣有些冷冽的說道:“楊遠,今天是我張家特別重要的日子,你改日再來。”
這句話說的刻不容緩,對於他剛剛的那一句話,我特別生氣,也特別不能容忍,所以我幾乎都沒有看楊遠的臉麵,就直接讓他麻溜的滾蛋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老爹感覺有些不對,他幾乎和我爺爺是同時用禹步滑到楊遠的身邊,然後兩人各自抬起手拖著楊遠的身子散發的內氣,我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背後有一陣又一陣的內氣傳來,韓音拉了一下我的袖口,我才轉身朝著楊遠那老小子看了過去,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全黑,能夠見人的,也就隻有那一雙眼睛了,我想這老小子要是半夜走在鄉間小路之上,不看他眼睛,還真以為前麵沒人。
看到這裏,我暗道不好,馬上將楊遠單手接了過來,而後解開了他的衣服讓他光著膀子在太陽光之下暴曬,我爸說他是中了蠱,可爺爺說,這是氣血不通暢,且中了午夜草的毒才會變得這樣的,我卻搖了搖頭,讓韓音從我房間裏麵拿了一瓶攝魂粉灑在了楊遠的額頭之上,隻見攝魂粉撒上去之後,他的額頭竟顯出三道抓痕,這三道抓痕顯現,皮肉全部綻放,黑色的血液也一直往外冒,龍天害怕極了,馬上就給楊遠下了一道冰咒,而後我們幾個人合力將他抬到了我的床鋪上麵躺著。
“張山,我師傅怎麼了?難道真的像叔叔說的,是中了蠱?還是午夜草?午夜草可是致命的東西啊……”龍天站在楊遠的身邊,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沒有說話,隻是皺眉看著楊遠越來越黑的身子,恐怕,他是被人下套了,有人利用魂魄出來行凶,而一般的魂魄根本接近不了楊遠,我開始查看了一下他的身子,身體上麵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跟人搏鬥過的痕跡,也就是說,被下毒的地方,很可能就是他額頭上麵的抓痕了,因為不是人為造成的,所以表麵上麵是看不出來的,攝魂粉能夠將占有陰氣的東西從體內拔出,當攝魂粉撒入楊遠額頭的那一刹那,被陰靈抓傷的傷痕,才會漸漸地浮現,這也就是我為什麼確定楊遠是被陰靈傷成這樣的原因,而且我更確定的是,楊遠直到進我家門,再到他昏迷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了的這個事實,陰靈傷害肉身,肉身是一點都不會覺察的到的,這一點也就再一次印證了我剛剛的猜測。
爺爺和我父親也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龍天用冰符封住楊遠,我們也沒有製止,這樣最起碼,就算再過十天,楊遠身體的狀態,也會跟現在如出一轍,不好不壞,也給我們爭取了時間解開他體內中的毒。
爺爺和我爸說的都沒有錯,他既是中了蠱也是中了毒,但在這方麵,我不是專家,所以我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夏目,他人脈廣,讓他幫我去想想辦法,蠱毒這方麵,阿塔木是一把好手,隻可惜,阿塔木回到苗寨之後,我就在也沒有聯絡過他,甚至於連他的一個電話號碼我都沒有。
“這麼多人在這裏也不是一個辦法,韓音,我們現在要想辦法聯係到阿塔木,李柏生也可以,反正先把他身上的蠱毒解開,這午夜草的毒,我再想想辦法。”我轉身就對著韓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