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要什麼樣的解釋?賭博總要有輸贏,你技不如人賭輸了,就應該接受這樣的結果。”
此時崔江榮說的這些話倒有些像是落井下石,隻不過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委婉的來向許瑞安解釋這件事情。
許瑞安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往後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崔江榮,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神情坦然的顧平生,“你們兩個早就認識,這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之前的爭吵是假的,不合作也是假的,這一切都是演給我看的對嗎?”這個時候在意識到這些顯然已經晚了。
拿起一根筷子輕輕地敲打著自己麵前的碗,顧平生嘴角微微一挑,“這些手段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陌生吧,沒有必要這麼意外。”在商場上,競爭對手之間什麼手段使不出來,他這已經算是溫和的了。
許瑞安很憤怒,可以說是十分的憤怒,隻是就算他再憤怒,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找任何人理論。
隨手將筷子扔在了一旁,顧平生拍了拍手,然後轉頭看著許瑞安,“你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說完嘴角露出一抹有些玩味的笑容。
他料定許瑞安不會拿著這些事情去找任何人理論,畢竟是他先做錯事在先,他想要將公司內的資金掏空把公司搞垮,沒想到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所以現在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而許瑞安做的那些事情,他自己心裏在清楚不過,所以這個時候想要給自己討個公道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在那裏站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尷尬,帶著滿腔憤怒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許瑞安離開,寧思年有些擔心的看著顧平生說到,“你們這麼逼他,萬一把他給逼急了,會不會做出一些更過分的事情啊。
轉過頭來,顧平生拉著寧思年的手衝著她笑了笑,“別擔心,沒事的,以他現在的現狀,掀不起任何的風浪,你把心放到肚子裏就好。”
哪怕許瑞安在許家風光無限的時候,他都沒有怕過他,更何況事到如今他才是許家的當家人。
整個天台又恢複了平靜,顧平生本來喜悅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沉重,側著頭看著坐在那裏搖晃著酒杯的崔江榮,“什麼時候走啊?”
喝了一口紅酒,崔江榮有些憂鬱的看著遠處被夜色籠罩的霓虹,“後天上午的飛機。”
他這次回來隻是幫顧平生處理國內的這些麻煩,既然已經處理好了,他就要回到美國繼續管理公司了,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責任。
輕輕地歎了口氣,顧平生的表情變得有些傷感,“我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敘舊,你就要離開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所有人他們兩個人是好朋友,而這個人就必須要回去承擔起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這件事情隻能怪你自己,是你當初讓我到國外幫你經營公司,是你讓我替你承擔了一些你應該承擔的責任。“”
輕輕一笑,顧平生抬手在崔江榮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所以我一直在跟你說,想要什麼回報盡管開口,我一定盡我所能的滿足你。”
隻是這麼多年來,崔江榮從來沒有開口問自己要過東西。
抖動了一下肩膀,推開了顧平生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覺得如果我想要什麼東西,需要你送給我嗎?”以他現在的能力,想要什麼都可以憑借著自己的意願去獲取。
顧平生點了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說著再次拿起自己的水杯在崔江榮的酒杯上碰了一下。
“以後狀況就不一樣了,你沒事可以經常回國來看我,反正我們的關係已經公之於眾,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認識,也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歡迎你隨時回國。”
之前長達兩年的時間裏,他們沒有見過麵,隻是為了隱藏關係,為以後的計劃布局,如今計劃已經實施,他們也就沒必要再避諱什麼了。
“我可是很忙的,不像你,每天那麼清閑,還有空談情說愛,還有空生孩子。”崔江榮這話聽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情緒,有羨慕,也有嫌棄。
聽了崔江榮的話,寧思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地低了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但是顧平生的表情卻十分的理直氣壯,“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等你遇到了,你就會明白,談情說愛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輕輕哼了一聲,崔江榮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在回去的路上,顧平生變得有些沉默,拉著寧思年的手看著前方什麼話也不講,寧思年知道,麵對好友的離別,他心裏難免會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