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難聽出,此時孫建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自我調侃,但是即便如此,這話裏也有七分是真心的。
“不值一提?這話你要是說給別人聽,估計會被打。”
停頓了一下,寧思年又繼續說到,“這個世界上最值得被人羨慕的應該就是你這種人吧,一出生就有著高於別人的起點,偏偏你還那麼優秀,又是個肯努力的人,在我們這些人的眼裏,也就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
寧思年是真的羨慕孫建,所以她實在想不通,如此優秀的人,怎麼會說自己的人生不值一提。
“平凡有平凡的苦惱,站得高的人也有他們自己的憂慮,難不成在你的眼裏,我就是一個沒心沒肺,整天隻知道嘻嘻哈哈的人嗎?我也有自己的苦惱好不好?”
好像捕捉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寧思年嘴角微微上揚,往前傾了傾身子,一臉好奇的問道,“所以啊,有苦惱就要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呢。”
輕輕地歎了口氣,孫建下意識的便想開口,隻是剛想說什麼,突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轉過頭來一臉迷茫的看著寧思年,“不對啊,我今天來好像是給你出主意的吧,怎麼反倒變成你來安慰我了?”一個沒留神,局麵就發生了不可控製的轉變。
“我的事呢,就不需要你來出主意了,我那無所不能的老公一定能把它解決好的,現在作為朋友,我決定來安慰安慰你,說說吧,你跟宋茵茵之間的關係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寧思年立馬拿出一副人生導師的模樣看著孫建,好像如果今天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會讓他離開。
隨手從桌子的果盤裏拿出了一個橘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沙發上,孫建顯得十分的隨意。
“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好像一直都很奇怪,我也不知道具體應該要怎麼形容,好像總有些別扭。”
“別扭?”對於孫建說出來的這個詞,寧思年好像有些不太理解,輕輕皺著眉頭,努力的觀察著孫建的表情。
“但是,我覺得你們兩個看起來好像都不是別扭的人,兩個性格都很直爽的人相處在一起,應該很順暢才對,畢竟你們關係又不像我跟顧平生那樣複雜,哪裏會別扭。”
寧思年說的是很有道理,孫建也覺得應該是這樣,可是事實卻跟這些理論差的有點多。
輕輕地搖了搖頭,孫建顯得十分的無奈,“我們兩個人之間,好像總有一個人在規避什麼,以前那個規避的人是我,現在好像是她。”
“不是,你越說我越糊塗,什麼意思啊,你能不能仔細的解釋一下。”孫建越說寧思年越覺得迷茫,仿佛自己錯過了很多精彩的細節。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她跟你表白了嗎?為什麼現在又規避你呢?”
用力的將手裏的橘子皮扔到了垃圾桶裏,簡單粗暴的將一大半橘子直接塞到了嘴裏,然後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這也是我頭疼的地方,明明表白的是她,現在不清不楚的人也是她,我能怎麼辦?”
“嗯?”有些疑惑的思索著,以寧思年對宋茵茵的了解,這種拖拖拉拉的事情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
“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了?還是說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阻力?”
孫建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像我這種潔身自好的男人,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而且我們倆人之間唯一能夠成為阻力的應該就是我爸,但是他那個人開明的要命,巴不得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
一邊思考就孫建說的話,一邊輕輕地點了點頭,“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就應該隻有兩種可能了。”
“哪兩種可能啊?”孫建立馬將手裏的橘子扔到了桌子上,然後坐起了身子十分期待地看著寧思年。
此時他的模樣簡直像是第一天上學的小朋友一樣,目光中都帶著堅定。
“第一種可能應該是宋茵茵自己的原因,可能她突然發現了自己身世離奇,自己的家族曾經跟你們家有這些淵源或者仇恨,沒辦法跟你在一起,所以在跟你表白之後就一直躲著你。”
聽了寧思年的話之後孫建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一幅完全想不通的表情看著寧思年,“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這種話都編的出來。”
“不是沒有可能啊,你的身份特殊,她的身份看起來又神神秘秘的,你怎麼知道不是因為這些聽起來很離譜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