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著他的幾個隨從真要對楚清大打出手，何暖慌了。
“別！程總，求你了，別讓他們動手！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何暖擋在流血不止的楚清麵前，直急的小臉煞白。
現在能不能要到錢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楚清能否全身而退。
“程總……我跟你道歉。這錢，我們不要了……”
何暖嘴唇顫抖著，有些卑微的和他道歉。
“不要了？攪了爺的雅興，打了人，一句對不起，不要了，就想走人？”程宇走近，高高在上睥睨著眼前因為懼怕而顯得有些卑微的女孩，得意洋洋的朝他的同伴們戲謔，“你們說，他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四周又是一片哄笑聲，像惡魔的聲音在地獄裏回蕩。
何暖恨那些人，但她更擔心楚清的安危。
“那你想怎麼樣？”她瞪著程宇，眸子猩紅。
程宇哼笑一聲，突然扯過何暖的頭發，按著她，令她不得不卑躬屈膝的趴在地上，趴在他麵前。
“行，想走是吧？先把我身上這酒弄幹淨！”
剛才何暖那杯酒澆的他渾身都是，衣服上，褲子上都濕了一片。
此刻，他按著她，何暖的臉正對著他的兩腿之間，那種感覺，讓她屈辱無比。
見她倔著性子，不動。
程宇又給他的隨從使了個眼色：“接著打！”
“不要！”
何暖腦子嗡嗡亂響，之前在看守所，她以為她已經見過人性最陰暗的一麵。
她們打她，掐她，扭她，往她的飯菜裏吐口水，甚至撕毀她的衣服……
有一次，被看守她們的警察發現了，她們才承認欺負她是受人之托。
是誰想讓她不好過，何暖閉著眼睛都知道。
他說過，恨不得她死。
在那些有權勢的人眼中，他們這樣的人命算什麼？
葉北淮如此，程宇之流，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苦笑一下，何暖終於拿起紙：“好，我給你擦！”
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何暖蹲在那裏，一隻手扯過他褲子上的布料，一邊用紙巾沾取上麵的酒漬。
她麵色清冷，一絲不苟的替他擦著，機械又麻木。
驀的，精巧的下巴被程宇端起，他邪肆的笑：“糊弄誰呢？我說的是，舔！”
何暖胸腔裏的血忽的往上一衝，她死死的瞪著那個可惡的男人，一動不動。
“快點！”
男人又按著她的頭，試圖進行更下流的動作。
何暖一躍而起，手上臨時抓過的那隻殘破的紅酒瓶，鋒利的邊緣狠狠對準程宇的脖頸。
“姓程的，再欺人太甚你試試！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把牢底坐穿，我今天也非要了你的命！你狂，你傲！還不是仗著有個好爹！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何暖就不信這輩子就被你踩在腳底下！”
忍了太久，她的小臉憋的通紅，那雙瀲灩多情的眸子此刻也被尖銳鋒利的光芒充斥著，冰涼的玻璃邊緣割破程宇喉嚨處的皮肉，直嚇的他往後一縮，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楚清！走！”
何暖緊握著手裏的凶器，一邊後退，一邊拉住楚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