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野種是不是他的?(1 / 2)

":" 何暖不顧一切的舉動令葉北淮本就陰鷙的眸子又暗了暗,一簇黑色的火焰跳躍著,像要將一切焚燒殆盡。

“這麼護著他。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那個男人的?”

何暖含淚的眸倏的一縮,詫異於葉北淮自以為是的推論,更多的,卻是椎心的失望。

之前被夾到的手指,已經腫起來,可是她像失去了痛覺,一下一下的緊絞著。

“我再問你一遍,這麼護著那個男人,這野種是不是他的?”

“是!”

臉頰上一麻,她已挨了他一個耳光。

頭被打偏到一側,烏黑的發垂落,遮住她的臉,耳朵裏,太陽穴處嗡嗡作響。

很久,她聽不到其它的聲音,心髒也像停止了跳動,明明車內暖氣開的很足,她卻從頭冷到了腳。

不知過了多久,車停了。

他氣勢洶洶的下車,把她從另一側拖下車,然後駕著那輛豪車揚長而去。

何暖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麻木的往前走。

她過了保安亭,經過前麵的噴泉,走向後麵的假山,然後,在遠遠的看到那道冰冷的公寓門時,她倏的停下腳步。

抬頭,呆呆望向那個沒有開燈,漆黑一片的窗口。

眼淚,刷的流下來。

坐在石階上,何暖抱著膝,哭的很慘,仿佛忍了一夜的眼淚都要在這一刻流盡了。

生活從她被指控的那一刻起,變得一團糟糕。

她隱忍,屈從,配合,想為自己和孩子贏得一線生機,可今天,她差點連自己的好朋友都保護不了。

何暖覺的,她要堅持不下去了。

終於清晰無比的理解登記的那天,葉北淮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跟她說的那句話,他和她的婚姻,對她而言同樣是一場漫漫刑期。

他不會讓她好過,無論她怎麼屈從,他都不會放過她。

從來沒有覺的前路這樣黑,何暖不知道,她要怎麼堅持下去。

她的哭泣引來了公寓的保安。

“小姐,您沒事吧?”年輕的保安小心翼翼的問。

何暖抱著膝,一邊搖頭,一邊流淚。

可她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沒事,保安不放心,又問:“那請問您住在哪裏?太晚了,要不然,我送您回家吧?”

“家?”想到這個字,何暖的心痛如刀絞,“我沒有家,那不是家。那是牢籠,困住我的牢籠,讓人窒息,痛苦,難堪……你見過這樣的家嗎?你的家人會這樣對你嗎?”

家這個字象征著溫暖,象征著萬家燈火下的煙火氣,可葉北淮給她的,不過是一座冷冰冰的監獄。

她越說眼淚流的越洶湧,借著路燈,保安看到她臉頰上突兀的紅腫和手指上的傷,撓撓頭,有些話,想問卻又不敢問。

“那個……”

何暖想到楚清的遭遇,她搖搖晃晃站起來,目露悲戚:“算了,你不要管我了。我這種人,誰碰上誰倒黴。”

她抱緊雙臂,繼續麻木的往前走,走進那座困住她的牢籠,按下電梯鍵。

保安不放心的一直跟在後麵,直到那個佝僂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