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暖是女人,麵對著這樣美好的肉體,她也不能免俗,不禁就多看了兩眼。
隻是,看到他肩背上那道白色的傷疤時,她的眸子縮了縮,心中又是一冷。
“看夠了嗎?”葉北淮隨意的從衣架上拿來一件棉質的T恤,套在身上。
隻一秒,眼前的風景不見了。
他又從吧台上拿過早就醒好的紅酒,倒入高腳杯中,輕輕晃動,送到唇邊,淺呷了一口。
見何暖還站在那裏發愣,他哂笑,走近,一邊靠著門框,一邊幽幽的看她。
何暖被他過於赤果的目光看的往後退了一步,思索著怎麼開口。
“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終於,她抬起頭,貌似無意的問起。
何暖想知道他到底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如果記得,是否可以看在過去她救過他的份上,幫她一次。
她知道跟別人談恩情很無恥,可誰讓她無路可走了呢?
這一切也是她在看到那道疤時臨時冒出來的念頭。
葉北淮的神色有些意外,他挑挑眉,戲謔:“觀察的還挺仔細。”
臉一沉,他不耐煩的看一眼手表,斥問:“到底有事沒事?我還要趕飛機,你隻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何暖一窒,他的語氣讓她徹底放棄了那一絲僥幸。
她看著他,斟酌著詞彙。
誰知,她還沒想好,他又開口了:“離婚的事我考慮過了,既然你那麼不識好歹,我把你綁在身邊也是徒勞。萬一哪天你跟爺爺說了什麼,氣壞了爺爺,我還得給你善後。這樣吧,等我從歐洲回來,我們再談離婚的相關事宜。你覺得怎麼樣?”
他唇邊掛著絲戲謔的笑,手撐在門上,咕咚,又喝了一口紅酒,眯眸,淺笑宴宴的看著她。
他的目光過於直白,像隔著衣服把她看了個透。喝的是酒,而她就是他眼中的菜。
何暖被他的話又嚇了一跳,心一縮,詫異的看著他。
他想通了?終於打算放過她了?
那天不還是一副強取豪奪的架勢,怎麼今天突然又同意放她走了?
可是高興還沒來得及抵達眸底,何暖的心又緊擰在一起。
他是同意放她走了,可是,她怎麼辦?她媽怎麼辦?
“葉北淮,你真同意離婚了?”她忐忑的問。
他晃動手上的紅酒杯,修長的手指捏著酒杯的姿勢和他臉上的笑容,皆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
“不然呢?還當我喜歡你才留著你?”他哂笑,無情的打擊她。
何暖看著他,心像被一隻大手揉捏著。
他對她的拿捏,總是恰到好處。何暖甚至懷疑他是知道她有事求他,才故意釋放出這樣一種態度。
目的,當然是給她難堪。
機會擺在她麵前,她真想遂了他的意,趁機和他離婚,徹底離開這個男人。
可是,腳下卻跟生了根似的,想走卻邁不動步。
“你還有十五分鍾時間。”他又不耐煩的看了眼手表。
“葉北淮,我今天來找你,不是談離婚的事。”何暖生怕他耐心用盡,急急的說。
他戲謔一笑:“哦,又不想離了?”
何暖的臉被他臊的通紅通紅的,但想到她此行的目的,隻能咬牙和盤托出:“我媽已經被醫院那邊下了病危通知書,我想,你應該知道。她需要換腎,可是一直以來都沒遇到合適的腎源。葉北淮,我想求你幫幫我媽……隻要你能救她,我……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