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是夏楠的主意，難怪了。
何暖冷笑。
她可不認為夏楠留著沈美妍是為了折磨她，有些人壞在明麵上，而有些人的壞，則是暗戳戳的。
躲在暗處的人，遠比壞在明處的人更可怕。
趙子瑜見她不高興，又碰碰她的胳膊，曖，昧的說：“芊芊，你要是真不想沈美妍留下，那就給你老公吹吹枕邊風啊。”
何暖唇角一抽，枕邊風？還是算了，她寧願葉北淮永遠不要出現在她的枕邊。
“不用，既來之則安之。”
她意興闌珊的說。
此時此刻的另一間辦公室裏，氣氛也是相當凝重。
夏楠畢恭畢敬將她調查好的資料拿給葉北淮，葉北淮一一翻動看過後，不悅的擰眉。
這些資料裏有一部分是銀行流水，表明過去的幾年裏，何暖的母親為了治病，的確花掉不少錢。
但其中幾個轉帳記錄卻顯示，在之前的六年裏，何芊芊曾經給何暖打過幾次款，每次最少十萬，最近一次是在九個月前，也就是何芊芊出事的前夕。
“總裁，從這些轉帳記錄上來看，其實何暖在何大小姐的資助下，並沒有缺過錢。而且秦女士的絕大部分醫療費都是何大小姐負責的。”
夏楠不疾不徐的敘述讓葉北淮手中的資料越捏越緊，一雙黑眸更是陰鷙如千年寒冰。
夏楠覷著他的神色，又接著說：“後來我還去她工作過的酒吧調查過，他們說……”
“說什麼？”他凜冽的抬眸。
“何暖之前的老板說她剛去酒吧上班的時候還比較規矩，人也清純懂事，可後來聲色犬馬見多了，就變得比較虛榮，花錢大手大腳不說，還跟朋友一起物色有錢男人，玩仙人跳騙錢。”
葉北淮一直翻到資料的最下麵，果然看到了那份張姓男人的報警記錄，和上麵的供詞，以及何暖親自簽下的名字和手印。
原來就玄寒的眸子因為那個熟悉的字體而變的更加冷酷，就算其它能造假，這簽名和手印總造不了假。
所以，進局子，騙人，於那個女人而言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幾年時間裏，何芊芊一共給她轉帳了幾十萬，試問，有這麼多錢，她還需要苦哈哈的去打工，放棄上學的機會？
其實給她媽治病都是理由，這個女人她早在十幾歲的時候三觀就已經崩壞了！
“抱歉，總裁，調查到的這些東西是不是讓您失望了？”夏楠見他臉色不好，忐忑的問。
葉北淮依舊盯著手上的資料，沒出聲。
“其實我覺得這位何小姐雖然從前犯過一些錯，但那時她年紀還小，容易被周圍的人影響，甚至帶壞。最關鍵的還是看她現在的表現，據我所知，她入職後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工作能力也比較突出……”
“夠了！”葉北淮不想再聽夏楠為那個女人洗白。
年紀小就能成為她犯錯的理由？
年紀小就應該被原諒？
可何芊芊跟她同年同月同生出生，在何暖為了享受做那些下三濫的勾當時，是她姐姐拿出了零花錢，去幫她維持那個風雨飄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