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宇師兄本來是要故作敗給鍾羽,然後假裝與他同歸於盡,將他推入困龍之地,而後再施展他自己的計劃。但他幾次察瞧鍾羽,卻發現鍾羽的修為與他相差太大,他適才又施展出了那麼一手寒陰錐,明顯比鍾羽要強。
鍾羽也非是愚笨之人,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實力與那宇師兄有些差距。
這麼一來,那宇師兄便有些為難,若是相讓的太過明顯,不免讓鍾羽輕易瞧破,下一步計劃便有些難以實施。
便在那宇師兄猶豫之際,鍾羽已是馭劍攻了三招。
但見他輕舉七彩書冊,那書冊中不斷顯出各種防禦法術,隨意的便將鍾羽的三劍擋了下來。
那宇師兄瞧著眼前一臉堅毅,正自施展劍法的鍾羽,心中忽有所悟,暗道:“他現在的修為雖是不堪,但他的潛質畢竟不遜於我。我用一半的實力應對他,想來以他的天資悟性,必定有法子擊敗我。一半的實力仍是及不上露那一手寒陰錐的實力,卻是比他的實力要高上那麼一些,料想他可能會奇怪,卻是怎麼也不可能猜到我是故意要輸給他。”
既已打定了主意,他便將自己的修為刻意壓製著。如此以來,鍾羽再行馭劍去攻,他應對的就不是那般輕鬆寫意了。
對於那宇師兄的修為忽地減弱,鍾羽倒是察覺到了,卻沒多在意,畢竟那宇師兄除了應對起他的招數來多了一些慎重,其他的並沒什麼太大變化。
鍾羽隻是以為與他鬥了這許多招,自己已然瞧出了他的短處,所攻之處恰是他的弱點所在,這才讓他應對劍招之際,愈發的慎重了。
魔欲宗那四人自是瞧出了他們欲師兄刻意壓製著修為,想到方才他的話,也便沒有驚奇。
且說鍾羽和那宇師兄相鬥的前幾回合,因那宇師兄在思索如何容讓鍾羽,故而一直是鍾羽在攻,而他則是防禦鍾羽的劍招。
待他想好了對策,便想看一下鍾羽劍招中的弱點,待會兒他出手相攻之時,好避過這些弱點,免得一不小心竟真的擒下了鍾羽,那可就有的頭痛了。
如此打鬥倒也算的上奇事了。
不過這奇事現下也隻有那宇師兄知曉,心下也自好笑。
至於鍾羽,終是有那麼一天會知道的。那宇師兄想到。
又過了幾招,隻聽那宇師兄一聲低喝,閃過鍾羽來攻的亮銀小劍,右手指向托在左手上的七彩書冊,但見得書冊上光暈流轉,他身前忽地顯出一柄黑氣沉沉的小劍,隻聽他一聲輕斥,那柄黑氣沉沉的小劍翁的一聲響,直迎向又複攻來的亮銀小劍。
空中兩柄小劍相擊之下,鍾羽隻覺心神一陣昏沉,恍惚間聽到自家的小劍似是哀鳴一聲,跟著便見到亮銀小劍被震飛了出去。
鍾羽強自運轉內息,清醒了過來,忙將小劍招了回來,卻見小劍之上竟有一縷黑氣繚繞,且有蔓延的趨勢,當下也不敢怠慢,運內息於其上,費了一會功夫,才將黑氣驅除了出去。
那宇師兄沒趁機攻來,隻是站在那裏瞧著鍾羽,見他將黑氣驅除了,才麵帶不屑,譏嘲道:“適才你說的那般囂張,什麼‘一劍一個’的,現下看來,也不過如此嗎!”
鍾羽聞言,心下雖是惱恨,但看著自己的小劍,想到方才一觸即潰的情景,卻是不敢再行攻上去了。
那宇師兄見鍾羽在自己的嘲諷之下,並未莽撞,點了點頭,卻也不禁有點無奈,畢竟鍾羽若是不敢再鬥,棄劍認輸了,那他還怎麼假裝不敵低,與鍾羽拚命?
瞧了一眼何建音,那宇師兄心中有了主意,說道:“怎麼?想認輸嗎?既是如此,那就可不要怪我手下無情,將你和你的何師弟全都斬殺了。”
鍾羽一聽,心下大怒,道:“你方才說什麼,不記得了嗎?”“我自然記得,我說的是你和我交手,我這幾個師弟不會動你那何師弟。但現下你已輸了,你兩人的性命自然任我宰割!”那宇師兄把玩著那黑色小劍,一邊走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