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鍾羽吩咐了一下下人,就一直待在屋裏靜修。
到了中午,與父母用過了飯,便禦空趕到了劍觀。
其時,黃叔甲已將要送去皇宮的奇珍異寶準備好了,也已囑咐過那副觀主。故而,待鍾羽趕到那裏,黃叔甲隻是出來閑言了幾句,又分說了一下入宮之後可為與不可為之事,便讓鍾羽和那副觀主一同下了山,他自己進屋修煉去了。
那副觀主並非是修行中人,雖有向劍道之心,沒有修道資質,也隻能修習劍宗的世俗劍法,不過也足以使他成為世俗中的絕頂高手了。
三年前死於鍾羽手中的先天武者張堯德,他在世俗中也算是數得著的高手,但在這副觀主麵前怕也撐不了十招。即便是鍾羽與他對招,若是不使出仙家法門來,單以世俗劍法應對那副觀主,鹿死誰手,還真是未可知之事!
那副觀主年歲比之於黃叔甲要大上很多,麵相並不顯老,其真實歲數卻是差不多和鍾老爺子一般大了。是以,此行雖是以鍾羽為主,鍾羽對他仍是恭恭敬敬,未曾稍逾矩,更不曾端出修道者的架子。
那副觀主有向道之心,名利之心卻也不小,他知道黃叔甲對鍾羽頗為看顧,又不知明麵上在劍宗鍾羽已不能修行,言行之間也頗是溫雅,倒沒有那種諂媚之意。
鍾羽對他這樣的態度還是挺喜歡的,此行又隻有他兩人,看起來還是和睦的緊。
這般故意隱藏蹤跡的如世人一般緩緩步行,過了一刻鍾兩人才走到了都城大門前。
鍾羽一路和那副觀主說說聊聊,初時還感覺不錯,走進城門,心下卻是忽覺不舒服,一時竟懶得和那副觀主搭話,也不深究其中究竟,心中不想,就閉了口不再說話。
那副觀主見鍾羽忽的不說話了,也沒察覺到太多的意味,直到他說了幾句之後,見到鍾羽隻是嗯啊敷衍一下,到最後索性不理不睬了,才發覺不對。
他心下也是有傲氣的,雖是不至於直斥鍾羽之無禮,卻也皺了皺眉頭,不再搭理鍾羽。
本來還正和睦的氣氛,忽地變得尷尬了許多。
這般以來鍾羽更覺不舒服了,隻想趕快進宮,尋了房間自己待在那裏。心下這般想著,腳下步速漸快,不管會否驚著街道上的行人,隻是一意往皇宮處趕去。
鍾羽沒有考量,就那樣一意趕路,那副觀主卻是不能不注意,眼看著鍾羽將他撇下自行去了,也隻能空自著急,沒有快速趕上去。
等他來到皇宮大門前,見鍾羽正在那裏等著,卻是不顧身份的隨意坐在了地上。見到此狀,那副觀主暗自皺眉,心中更是不喜,走上幾步想要說道鍾羽幾句,卻見鍾羽一躍而起,淩空一抓,就將黃叔甲給他的腰牌抓到了手裏,向著那守門的將士揮了揮,閃身進去。
那副觀主大是不滿,冷哼了一聲,也不再想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鍾羽,急步上前就要去攔著鍾羽說道說道。
這皇宮從來都不是誰想進就進的,又有認牌不認人的規矩,平時就算是和當今聖上再親密的皇親國戚,要是忘了帶腰牌,那也是拒之門外,回去拿了腰牌才行。
本來這次進宮,是要那副觀主亮出腰牌,帶著鍾羽進去的。可現在那副觀主離宮門還有十餘步之遠,就已經被鍾羽取走了腰牌,理都不理他就先進去了。
那副觀主在都城也是威名赫赫的人,宮門外這幾個守門的也都是有眼力見的人,都認得是他,可現在放他進宮,未免顯得不合規矩。
若是放在以前,那副觀主肯定會停下腳步分說一二,可現在他心中有氣,見那些守門之人不長眼的想要攔他,隻瞪了那麼一眼,便將那些守門之人威嚇的手足酸軟,隻有眼睜睜的看著他進宮,卻是沒敢追上去。
這種事若是上報上去,受責罰的也必定是他們,他們這些守門的也算有些心計,再說了,方才發生的事他們也看在了眼中,知道鍾羽和那副觀主原本就是一路的。既然不是什麼強人想要闖進宮做歹事,他們也就私自壓了下去,沒敢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