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不再是鍾羽和檀傾兩個人的心有靈犀,而是三人共同的心有靈犀,亦或者可以說是鍾羽分別和檀傾、閭秋蕤的心有靈犀。
三人一起頓腳點地,隻不過一個是向後撤去,兩個則是同時向著前撲去。
檀傾罕見的焦躁了起來,連連威脅鍾羽和閭秋蕤,怎奈何兩人一個聽得都沒有,大有不抓到誓不罷休的意味。
這山洞不算狹窄,檀傾的身手也靈變如風,但鍾羽本就不是弱手,閭秋蕤更不遜色於她,怎麼看,檀傾的情形都是越來越危急了。
檀傾的對手若是其他兩人,作困獸之鬥,即便兩人的實力更強一些,也絕對抓不住她。但,這終究是親密之人間的戲耍,檀傾在掙紮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是給閭秋蕤抓住了。
閭秋蕤此時玩的興起,沒有多想其他,隻是喊著鍾哥哥趕快“輕薄”清姐姐。
如此良機,如此佳人,即便是呆迂之人,也定然不會錯過,更何況鍾羽呢?但見得鍾羽一步跨過去,右手輕輕挑起檀傾下頜,探頭就要親下去。
然而他的動作快,檀傾的眼神更快,見他要親自己淡淡薄唇,她心中雖是樂意,可現在閭秋蕤畢竟在側,心中很是反抗,隻是閭秋蕤擒拿的很巧,她動彈不得,隻有冷眼相視。
鍾羽被她這麼一瞧,心下便怯了。但是心怯歸心怯,已到了這般地步,若不做點什麼,也真個不是男兒郎了。不親她嘴唇,臉頰卻是要香一個的。
卻說閭秋蕤在鍾羽低頭吻向檀傾之際,還正自起哄催著鍾羽趕快親下去呢,可當鍾羽真的親到了檀傾時,她似乎忽地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愣在了那裏。
鍾哥哥竟然真的親了……親了清姐姐!可是鍾哥哥不應該隻能親……親我麼?嗯,心好亂,也……也好不舒服。啊!鍾哥哥這麼做,清姐姐豈不是會生氣,這該怎麼辦?
閭秋蕤胡思亂想之際,手上的擒拿力道已經沒了,檀傾掙脫之後,臉頰羞紅著伸手將鍾羽推開了好遠。
鍾羽在這一推之下,踉蹌倒退,看似隨時都可能倒下,這自然是他為哄檀傾故意這麼做的。可在恍惚的閭秋蕤看來,這無疑是她清姐姐生了氣,運上了內息才將鍾羽推得這般狼狽。
慌張之下,她也不及細思便一把將檀傾摟住了,大聲道:“清姐姐,你別生氣,鍾哥哥是跟你鬧著玩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他吧,打他一頓也好,可千萬要原諒他,不要恨他。”
這一兩句話,讓鍾羽和檀傾都聽得愣了一下。
轉念間,鍾羽便想明白了,輕笑了一聲,就想上前分說清楚,檀傾卻在想明白之後,聽他發笑,狠狠瞪了他一眼。
鍾羽訕訕一笑,沒再說話,走上前去。
檀傾轉過了頭來,臉上紅暈依舊,輕聲道:“蕤兒,我沒有生氣,更不會恨你鍾哥哥,你放開手吧。”
閭秋蕤似乎還沒回神,嘴上不住的說道:“不放,不放,清姐姐答應不生鍾哥哥的氣,我才放手。”
檀傾正自苦笑不得之時,鍾羽已走到了閭秋蕤身邊,輕輕將她抱在懷中,柔聲道:“我的好蕤兒,清兒以後是要和你一起嫁給我做媳婦的……啊喲,疼。”看了一眼掐住自己手臂的檀傾,轉過頭又道:“你倆要做我妻子,現在親她……親她一下,她……她又怎麼會生……生我氣呢。”
強忍著檀傾蘊含著內息的一掐之痛,鍾羽終究是斷斷續續的說完了話,趕緊抽身後撤,抱著手臂揉了起來。
這時閭秋蕤已經清醒,不及在鍾羽那一段話中多回味思索,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大驚道:“鍾哥哥,你……你手臂怎麼了?”說著狐疑的看了一眼檀傾。
鍾羽見狀,忙到:“沒事,沒事,剛剛不小心碰到了石壁上。嗯,現在已經不痛了。”
他知道這事有的是機會引導,不能逼的太緊,當即轉了話頭,故作十分好奇道:“蕤兒,先前你和清兒入神那麼久,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道心境界一下子就到了悟道中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