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鍾羽以為在和辰靖離那個貝若彤遠一些時,辰靖有可能會心裏喜歡,嘴上卻抱怨自己,亦或者直接就坦坦蕩蕩的說自己夠義氣。
然而,待兩人走得夠遠之後,辰靖卻又說起了聯手在滄源散修的衣缽爭奪中,撈取好處的事來,好像完全沒有方才的事一樣。
更重要的是,在他眼中本是絕代佳人的貝若彤,似乎已經喪失了吸引力,他沒再扭頭看她一眼。
鍾羽心中依舊是疑惑著,一邊還要敷衍他,覺得有點不耐煩,卻因為心有顧慮,沒有明說出來,忍耐著那一點不耐煩。
幸好那滄源散修就是今天的大限,現在已經時至晌午,他想要在他死之前能夠將衣缽傳下去,與奪得他衣缽的修行者立下血誓,也不會拖太久了。
果然,辰靖沒有在鍾羽那裏囉嗦太久,便有兩個少年道童從滄源散修洞府中走了出來。
那兩個道童一出來,周圍的修行者立時安靜了下來,大胖子辰靖自也不例外,讓鍾羽也輕舒了口氣。他真是不知道再等一會的話,他會不會因為辰靖的糾纏不清而翻臉。
待周圍都沒有了一點聲音,兩個道童中,站在左首的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上師說了,他老人家的東西雖是不怎麼珍貴,但是想要得到它們,也不容易,定下的血誓也會是很難做的事情,所以呢,步虛境以下的修行者就不要進來胡攪蠻纏了。”
“就算讓你們進去,且你們也幸運的通過了考核,上師他老人家所命之事,也不是步虛境以下的修行者可以做到的,倘若貿貿然定下血誓,不僅誤人,更會害己。步虛境以下的修行者,這就請離開。”
龍火島上的修行者中,還沒有一個長生境界的高人,修為最高者,也不過比沒吸收千世珠之前的和波強上一些而已,也強的有限。
似元德這樣的修行者,在中年時,便能修煉到步虛境初階,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十天前被鍾羽一叉刺傷的元乾,已經可說是天資超卓了,哪怕他在中原神州上的長生界中屁也不是。
可想而知,來到這裏爭奪滄源這個步虛境上階的散修衣缽者,都是些什麼層次的修行者,步虛境以上的修行者不怎麼多,四十多個修行者中,隻有不到二十個修行者是步虛境界。
也正是因為步虛境以下的修行者很多,那兩個道童一說出那些話來,周圍立時鬧騰起來。其中有那好鬥之輩,看樣子竟是想要上前打殺了那兩個少年道童。
那兩個道童可不是滄源散修的弟子,僅僅算是比雜役強一些而已,平時也能學一些小法術,但做的事卻與雜役無異,乃是伺候滄源散修的人。
他們學的那些小法術根本不入流,見有人想要向他們動手,畏畏縮縮的便想要退去。
他們卻是不知,這麼一退,反倒激起了那些人的凶性,一下子就竄上前去,想要動手。
鍾羽見那兩個道童法力淡薄,根本不可能抵擋住那個撲上去的修行者,儒家所言之仁心跳動,皺了皺眉頭,就想要出手將那個撲上去的修行者攔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赤色虹光猶如電閃一般,勢不可擋的穿過了那撲上去的修行,一聲引得九天雲動的大喝“滾”字,隨之響起。
待餘音盡消之時,吧嗒一聲輕響,那撲上去的修行者竟是分成了兩半,掉落在地上。
好血腥!
洞府裏的滄源散修終於動了手,一動手便是這般狠辣。
鍾羽對那個被斬成兩截的修行者可沒什麼同情心,畢竟那廝不比滄源散修的兩個道童,顯然平日裏便是常行殺傷之事。
這一震懾行徑過後,那些步虛境以下的修行者再也不敢停留,趕忙退走,雖然嘴上依舊不幹不淨的,卻是不敢有什麼反抗舉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