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羽雖也知道他們是大岱宗弟子,但因為先前他們說話時,沒有瞧著,故而也不知道元德他二師兄、三師兄和六師弟的麵目是什麼樣的。
他也隻是依稀看得出這兩個人是大岱宗弟子,卻不知他們是元德的二師兄,還是三師兄,亦或者是六師弟。
不過看站在左首處的那個人,麵目要比右邊那個中年修行者年輕很多,比元德也要年輕些,很有可能是那個沒什麼城府的六師弟。
元德他幾個師兄弟中,他六師弟如果來的話,那以他二師兄的性子,肯定也會過來。
也就是說這兩個大岱宗弟子中,一個很有可能是元德的六師弟,另外一個則可能是元德的二師兄。
他們應該是聽了滄源散修的話之後,那二師兄妄自尊大,便擅作主張,將四人分成兩路。元德兩人一路去搶取丹藥、元石之屬,他和六師弟則是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搶取到八龍幡和肩山功。
兩者中隻要有幸得其一,那就是大收獲。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了多少,但鍾羽也覺得應該錯不了多少,心下難免不屑,暗道:“除了你們這兩個蠢貨,難道還真當有其他步虛境上階以下的修行者來碰運氣了?”
他現在仍舊沒有確定大胖子辰靖的真實身份,卻已經將他當做最低也是我欲境上階的修行者來對待了。別看現在與他站的最近,倘若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鍾羽第一個防範的就是他。
“喲嗬,膽大的不少啊。嘿嘿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會撐死膽大的?”
有個麵相就顯得奸猾的步虛境上階散修逡巡了鍾羽四人一眼,略顯尖酸刻薄的說道,其他的修行者卻是沒說什麼話,便是那個譏嘲過滄源散修兩次的瘦削散修也沒有說話,似乎不怎麼將鍾羽他們放在眼裏。
“哼。”大岱宗的那兩個弟子中,疑似元德二師兄的修行者聞言輕哼了一聲,意示不滿。
聽他出了聲,雖隻一聲輕哼,鍾羽卻也已經確定,這個大岱宗的弟子,的確如自己的猜測一般,正是元德的二師兄。
那歲數也將到中年,隻比貝若彤大一些,且疑似元德六師弟的大岱宗弟子卻是拱手行了一禮,道:“各位前輩,我和二師兄隻是想見識見識大場麵而已,可沒有貪圖八龍幡和肩山功的想法。”
他一說這話,鍾羽也便確定了他就是元德的六師弟。
他二師兄似乎對自家師弟示弱之舉很是不滿,畢竟他二師兄對那八龍幡和肩山功,可是有著很大想法的。
“你們隻有步虛境中階的修為,但都是大岱宗的得意弟子,比我們散修先天上就占著優勢,來這裏也的確有資格了。但是,待會兒的比鬥可是不禁死傷的。你兩個小娃娃還是要想清楚了,免得待會兒見了血,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卻是那滄源散修說的話了。
想到先前曾聽元德他二師兄說,這滄源散修跟他們大岱宗的一個前輩有仇,看來還真是不假,這幾句話說的先捧後抑,對付元德他二師兄這樣的修行者,簡直是一拿一個準。
特別是那句“小娃娃”,讓元德他二師兄、六師弟兩個歲到中年的修行者情何以堪,但以滄源散修的歲數,叫他們小娃娃又很合理,他們無從反駁。
兩人心下都是有點憋悶,羞紅了將老的臉。
那二師兄一揮衣袖,再哼一聲,沉聲道:“走著瞧!”
這次不等有人評價他這句“走著瞧”,第一個進入滄源散修洞府的那個粗豪漢子喊道:“滄源道友,還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快點開始吧。”
“也好,現在就開始吧。”
那滄源散修的話聲一落,肩山功的虛像下麵台子上,便憑空出現了一個麵容紅潤飽滿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