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盛祁的胡言亂語,許合歡卻是被氣到了,她還以為盛祁是把自己當成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調戲。
“喝死你算了。”
從盛祁的懷裏掙出來,許合歡也不管他了,直接就衝了出去。
而隨著她的動作,包廂裏頓時安靜了下來,不明所以的看著盛祁。
“沒事,鬧小孩子脾氣,你們玩。”
盛祁搖晃著站了起來,在眾人的視線中追了出去。
許合歡並沒有走很遠,盛祁出來後很快就追到她了。
“去哪裏?”
“要你管?”
看到盛祁的臉就來氣,許合歡幹脆的甩開他的手埋頭往前走。
隻是她剛走了幾步,身後便突然傳來一股大力把她抱住了,然後自己的鼻尖便盈滿了酒氣。
感覺到自己嘴唇上癢癢麻麻的觸感,許合歡有點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此時她清晰地意識到她是真的喝醉了。
“不生氣了好嗎,你一生氣我就頭疼。”
盛祁鬆開了許合歡,隻是下巴依舊磕在她的肩膀上,細細聽來聲音裏還帶著幾分委屈。
聽到盛祁這樣的話,許合歡什麼氣也生不出來了,隻能任由他抱著。
因喝了酒,盛祁便沒有辦法再開車,便叫了人開車將他們送過去。
一進屋,盛祁便急不可耐的抱住了許合歡的腰,將臉頰埋在她的頸間細細的舔詆。
許合歡僵硬著手,理智讓她把盛祁推開,隻是撐在他胸膛上的手根本沒有半分力氣,在盛祁看來更像是撫摸一般。
就在兩人意亂情迷的時候,盛祁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本來不打算接,不過電話響個不停讓他心煩不已,於是便接了。
“阿祁,你在哪?”
聽到從電話裏溢出的帶著哭腔的女聲,許合歡心裏負罪感陡然升到了頂點,她慌亂的把盛祁從床上踢了下去,用被子緊緊地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許合歡這一腳踢得重,盛祁悶哼一聲後便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動作,久久沒有起來。
“我在家,怎麼了?”
盛祁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剛才被許合歡踢那一腳,他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我在你家樓下。”
薛冉冉吸了吸鼻子,讓剛才聽到了盛祁吃痛的聲音,卻又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隻是心裏著急。
“我這就下來。”
掛了電話,盛祁拿起床上的衣服懶懶散散套在身上便打算出門了。
而許合歡看著他的背影,心裏越發的複雜。
於是,胡亂的穿好衣服,許合歡也隨著盛祁下樓去了,隻是她並不是想看他去和薛冉冉說什麼,隻是遠遠地從另一邊繞開了兩個人回家去了。
盡管沒有喝酒,不過她的身上還是沾染了不少的酒氣,卻偏又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因口渴三更半夜起來喝水的許依依。
“喝酒了?”
聞到許合歡身上傳來的酒味,許依依皺著眉頭,湊了過去還看到了她脖間被盛祁留下來的痕跡。
“沒喝,剛才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一個酒鬼。”
許合歡幹巴巴的笑著,注意到老媽的視線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往常的時候盛祁總愛在她的身上留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她藏得好從來沒被旁人看到過,沒想到今天竟然露餡了。
“阿祁呢?”
許依依瞅著許合歡的身後,她可記得那時自己的女兒是被盛祁帶走的。
“剛才他把我送到門口就走了。”
許合歡心虛的說著謊,如果被老媽知道自己是一個人跑回來的,指不定要去問問盛祁,他們的事情便會這麼暴露。
“不是說撞到了酒鬼?”
許依依擺明了不信的模樣,她伸出手還想把許合歡脖子上的手拿下來。
“媽我累了睡覺去了。”
許合歡躲開了許依依的手,像被鬼追了一般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剛躺下,盛祁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許合歡看見是他,根本就不想接,幹脆關機了。
剛開始還有些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耳邊盡是薛冉冉帶著哭腔的聲音。
後來不知怎的便困了,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
幸好第二天不用去上課,許合歡便在床上躺了好久,知道十點多才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本想和薛止一起出去玩,不過他說有點事情,約會計劃便這麼泡湯了。
盡管昨天那副畫被別人破壞了,不過薛止還是想趁著許合歡來臨前再重新畫一幅。
於是,他便一整天都把自己關進家裏,對著畫板細細描摹。
“哥,外麵有個女孩來找你,說是賠罪來了。”
薛冉冉敲了敲門,對薛止說了一聲後便離開了,反正她不過是來傳個話而已。
薛止本想不見,可薛冉冉已經走遠,他也隻能站起來慢慢的往外走。
也罷,就當是活泛筋骨了。
起初站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裏時,周采兒心裏十分的不安,她知道薛止家境不錯,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好,攥著畫的手便忍不住發抖。
“是你?”
看到站在那裏的女孩,薛止皺著眉頭,他自然記得這個女孩,畢竟自己的心血就是被她一盆墨水毀了個幹淨。
“我昨天不小心弄壞了你的畫,就重新畫了一副,雖然不是和你的一模一樣……”
說著,周采兒慢慢的打開了畫卷,露出上麵十分精致的麵相,昨天的時候她隻是驚鴻一賠,應是絞盡腦汁才畫出來這麼一副,雖然遠遠比不上薛止畫的那個,但已經頗具神采了。
起初的時候薛止並不是很在意,不過在看到周采兒的畫時,卻忍不住在上麵多看了兩眼。
“嗯,畫了一晚上才終於畫完的。”
看到薛止伸手把那畫接了過去,周采兒鬆了一口氣,還好他願意接受自己的道歉。
聽到周采兒的話,薛止把視線落到她的眼瞼處,果然在那裏看到了淡淡的青影。
“畫雖好,可畢竟是送我女朋友的,我覺得還是親手畫的比較有意義。”
薛止淡淡的把畫還了回去,送給合歡的禮物,他不想假手他人。
“可是,我心底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