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蘇以南的出現,令蘇清大喜過望。
他麵帶喜色,激動地大步走到蘇以南身前,雙手按住他的兩肩,眼眶竟然微微濕潤了。
雲兒似乎看透了蘇清的心思,寬慰道:“元老,不要太傷心,既然少爺醒了,那就沒事了。”
蘇以南輕咬著下唇,突然重重地跪了下去,道:“爺爺,南兒魯莽,給家族帶來了大禍,南兒有罪。我發誓,家族失去的東西,我統統都要奪回來!”
“這倒不要緊,隻要你醒來就好。你爹為了救你,去玄天宗已經半年,一去不返,下落不明,你可不能再出什麼事兒了。”蘇清表情痛苦地道。
想到父親蘇龍,蘇以南的腦海當中,即刻湧出他雄武的身軀、慈祥的麵容,但這些此時卻都因為他而煙消雲散了。
蘇以南不禁握緊雙拳,眼瞳猩紅,麵色蒼白如蠟。
“趙家欺人太甚,我蘇以南將來必定讓他們血債血償!還有董家,背信棄義,落井下石,其心可誅!”
此時,雲兒美眸一動,對蘇清說道:“元老,少爺此來,是想要重新得到武比的銘牌。”
“武比銘牌?可是……南兒已經昏迷半年,丹田武脈盡廢,如何再參加武比?禹兒,我知道你救父心切,但這也太魯莽了……”蘇清神色變得極其凝重。
他十分清楚,如今的蘇以南,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聲名顯赫的天才少年了,甚至連正常人都不如,根本沒有參加武比的實力了。
在大廳角落的一張桃木桌上,放著一塊青黑色的鐵牌,鐵牌呈橢圓狀,四邊雕鏤著層層靈紋。
這鐵牌正是玄天宗派發下來的武比憑證,三大家族,各方都有四塊,分發給各族實力最強的小輩,武比的前五名,能在年關後進入玄天宗。
玄天宗是天雲洲底蘊最雄厚的宗門,雲集了八方的強者,隨便一個,放在外麵,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因此,玄天宗幾乎是天雲洲每個武者夢寐以求的武道聖地。
蘇以南對玄天宗,自然也早已心馳神往,可他此番立誓進入玄天宗,還有著一個更為重要的任務——尋父!
“爺爺,多虧雲兒悉心照顧,南兒傷勢已經好轉了,不光重新凝成了武氣,武脈也重新開辟了。”
“重新開辟了武脈?南兒,你說的是真的?”蘇清雙眼冒出精芒。
蘇清老眼微微濡濕,對此根本難以置信。
這半年來,蘇以南的困厄彭清都心知肚明,從一個聲名顯赫的絕世天才,淪落成武脈盡廢的廢人,任誰都無法承受。
在許多時刻,他甚至祈求蘇以南從此不要醒來,不然會落得生不如死的結局。
現在得知蘇以南武脈重新開辟,蘇清興奮無比,連忙將手掌貼在他胸前,探查武氣。
若是蘇以南能三條武脈,他就把武比銘牌送給他,甚至在玄天宗武比前,親自傳授他修煉訣竅都行。
蘇清的手掌剛落在蘇以南身上,便聽見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踏入大廳,十分沉重,氣勢不善。
“一個狗雜種,廢物,就算你了一兩條武脈,那又怎麼樣?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初名動四方的天才?”
隨著腳步聲迫近,五個身穿白色圓領長衫,身掛玉佩的俊朗少年,出現在眼前,說話的是一個劍眉朗目,額前有一道細微劍疤的少年。
“穆兒,休得無禮!”聞言,蘇清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爺爺,這家夥醒了正好,你想想他給家族帶來了多大破壞?自己廢了,把親爹坑了就算了,還連累家族割讓了地給趙家,涪陵以北、甘陽以南的土地,全都被董家霸占了。以前,他半死不活的就算了,現在醒了,不如把他交給趙家賠罪。”那叫蘇穆的少年,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