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傅雪的話之後,傅雲書才了然,難怪老夫人回來的時候臉色是這般的難看,原來是以為自己故意的在太後那邊拂了她的麵子。
隻不過……傅雲書想到這裏的時候,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這太後又豈是一般的人物,之前來請她們前去的時候,身邊還有太後的老嬤嬤在呢,晚間的時候隻要老嬤嬤在太後那邊一說,誰在孰是孰非立刻就知道了。
傅錦這般做,非但沒有詆毀到她,反而還在太後麵前落了個不好的印象。
傅錦做事這般的愚蠢魯莽,前世的時候,如何算計的她步步淪落,最終將裴家滿門的性命都給賠上了呢?
傅雪見著傅雲書的麵色沉了下來,怯怯的與傅雲書說道:“二妹妹是個厲害的性格,若是知道我與姐姐說了這番話,必定會饒不了我的。姐姐這話就當聽著便是了,千萬不要與二妹妹生氣,不然二妹妹若是怪罪下來,我害怕……”
一方麵挑起她與傅錦之間的矛盾,一方麵又故意這般說,將自己置身事外,若非前世的時候,傅雲書沒少在傅雪與她母親手下吃過苦頭,倒是還真的以為傅雪是在害怕傅錦呢。
心中雖然是這般想,但是論起演戲,她的演技自然是不比傅錦差,連連的保證,一邊氣憤委屈的紅了眼圈,一邊說道:“家中隻有四妹妹與我好我是知道的,沒想到我與錦兒是親姐妹,她居然這般說我,我一定要與娘親說去,四妹妹放心,我絕對不會將你說出來的。”
二人一時間說著體己話,馬車內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是姐妹情深,可是又有誰知道,二人各懷心思呢?
到了傅家的時候,已經是燈火通明,傅雲書下了馬車,還沒回碧水軒,便聽裴月叫道:“雲書,到我院子裏來一趟。”
記憶中,傅雲書很少到裴月的朧月居中來。
裴月喜愛梅花,朧月居內種滿了紅梅,如今是初春的時候,春梅已經凋謝了,別處都是一派的春意盎然,隻有裴月的朧月居冷冷清清的,如同她整個人一般。
隻有到了冬季,百花凋零,草木枯榮的時候,朧月居內卻是紅梅花開如火,豔麗的照著朧月居,如同春日一般。
在傅雲書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的記憶中,裴月很少笑,如同梅花一般的冷冽。就連對著傅永年的時候,態度也是冰冷的很,唯獨對著傅錦與傅顏亭的時候,才有慈母的笑容,可是對傅雲書,態度依舊冰冷。
傅雲書曾經一度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裴月親生的?可是兩個人容貌那般的相似,怎麼會不是親生的。裴月對自己態度那般的冰冷,或許就是因為,自己的出生,並沒有給她帶來榮華,而且還差點要了她的命。
傅雲書是與裴月一起進朧月居的,兩個人以進來,便就有侍女打起了簾子,傅雲書不是客人,便在西廂房坐下了,裴月看著乖巧的安靜坐在那裏的傅雲書一眼,先開口問道:“可知道,今日皇後娘娘為何找我到鳳儀宮去?”
傅雲書乖巧的應聲道:“皇後娘娘是為了比試的事情?”
“比試是設在十日後,到時候各家的名門閨秀都會受到帖子前去參加,我會讓你父親回了皇上,說你身子不適,不會去參加。”裴月淡淡的說道,直接用的是命令的語氣,分明不是商量。
裴月的話聽在傅雲書的耳中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她素來乖巧,不會為這件事情與裴月起什麼爭執的,再加上傅雲書根本不想與那該死的蕭闕有任何的瓜葛,便柔順的說道:“女兒知道了。”
傅雲書乖巧柔順的答應下來,本就在裴月的意料之中。
皇室的八卦素來都是京城中最喜歡提及到的,昨日的宮宴流傳出來的幾個大八卦,足以讓京城中茶樓酒肆的人消遣上整整一個月。
昨日的八卦,風頭最甚的不過是幾樁,一樁是端月公主跳舞引來了蜜蜂,結果到了後麵皇室顏麵大失,為了挽回皇室顏麵,歆羽夫人一舞傾城,就連在場的女子都被傾倒;第二樁便就是傅錦單單憑借著一己之力,居然破解了百年都無人破解的玲瓏殘局,小小年紀,便就有這般的才華,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女;第三樁便就是毓煙公子要收徒的事情,據說毓煙公子要收入室弟子,不拘男女,不拘出身,隻要比試到最終贏了,便就可以成為毓煙公子的入室弟子。
當然,端月身為公主,她在宴席上那般丟臉的事情自然是被刻意的壓了下去,大出風頭的自然是傅錦與毓煙公子要收徒的事情,有人說,傅家幺女這般驚才絕豔,毓煙公子說要收徒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實則早就訂了傅家幺女為徒。
種種流言的版本很多,卻隻字未提到傅雲書傅家長女半個字,她在宮宴上的畫技出眾,還有被毓煙公子親自點名要收徒。
這些八卦,都是謝媛寶到傅家的時候說給傅雲書聽的,謝媛寶在京城中並沒有什麼朋友,宮宴過後,二人倒是成了手帕之交。
說到這裏的時候,謝媛寶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倒好,你的名字一句都沒有被提到,倒是讓傅錦出盡了風頭。”
傅雲書倒是渾不在意的將手中的書放下,對於出風頭傅雲書是絲毫的不感興趣,流言中,好的名聲都讓傅錦占盡了,估計是因為皇後那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