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雲書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厭惡的神色,見著玄淩靠著自己很近,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步,嘴角帶著得體的笑容,行禮道:“二皇子。”
玄淩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還不到他肩膀高的女子,小小的臉上寫滿了戒備和疏離,玄淩在人前,一向是溫文爾雅的形象,那些女子見了他哪一個不是一臉癡迷的想要撲上去,隻有眼前的這個少女,每次見到他之後,都避之不及,與其他的女子十分不同。
若是說一開始玄淩看上傅雲書,是因為傅雲書的美色的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真正的打動玄淩的,是她那與眾不同的性格。是以,見著傅雲書越是避讓,他越是靠近傅雲書,低頭看著那略帶蒼白惹人憐愛的臉龐。
近看的話,卻見眼前的少女五官精細,皮膚細嫩白皙,如同上好的瓷器一般,沒有一絲毛孔,因為他的靠近,蒼白的臉上微微的帶起了一抹紅暈,甚是驚豔,一雙大眼,略帶驚慌的看著他,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可是玄淩卻知道,眼前的女子,可是沒有表麵看起來那般的無害簡單……
“這幾日我都打發人到你府中送過好幾次書信,怎麼不見你回我?”玄淩嘴角挑著笑容,靠近著說道,兩個人身高的差距,給了傅雲書無形的壓力。
玄淩不說還好,一說傅雲書眼中卻壓抑著怒火。自從從往生崖上的行宮回來之後,玄淩每日都會送些用桃花箋寫的一些情詩過來,什麼“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等等一些情詩過來,若是一般的姑娘,估計早就沉醉在了玄淩的溫柔之下,可是玄淩越是這般做,越是讓傅雲書想到,前一世,玄淩為了得到她的真心,設下溫柔陷阱,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步的淪陷進去。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當年,與她成親的時候,玄淩又如何不是在梅林之中,與她許下這樣一生一世的誓言的,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裴家滿門都死在他的刀劍之下,不過是哄騙她的笑話罷了……
想到這裏,傅雲書抑製不住心中的恨意,將玄淩猛然一推,厲聲嗬斥玄淩道:“還請二皇子自重,這是在傅家,若是被人看見了二皇子此等舉動的話,怕是二皇子也解釋不清楚吧。”
此時傅雲書眼中的厭惡之意沒有絲毫的掩飾,清晰的落在玄淩的眼中,厭惡?玄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傅雲書三番兩次的推脫,已經耗費盡了玄淩的耐心,撕下了溫文爾雅的皮囊,玄淩的眼中帶著不可忽視的掠奪,看著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眼,說道:“本宮與自己未婚妻親熱,被人看見了,那又如何?”
玄淩這是第一次在傅雲書麵前挑明二人的親事,傅雲書又急又氣,看著玄淩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嫁給二皇子的。”
少女清脆的聲音,拒絕的十分幹脆,似乎連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玄淩臉色瞬間的冷了下來,看冷笑一聲,說道:“不嫁給本宮那你又想嫁給誰?該不會,你看上蕭闕了吧……”
蕭闕?傅雲書心中一驚,又氣又惱的看著玄淩道:“二皇子胡說什麼?”
玄淩冷哼一聲,說道:“你真以為行宮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麼。那一晚上,你分明不是在長樂的院子中,而是與蕭闕獨處了一晚上。”說著,淡淡的看了傅雲書一眼,道:“你也不要急著否認,本宮既然能說出這一番話,自然是有證據在的。那天晚上,你以為那要行刺你的刺客,是被何人給解決的?”
傅雲書沒想到,那天自己被刺客刺殺的事情,居然被玄淩看見了。若是那天是玄淩幫著她解決了行刺的刺客,又看見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到蕭闕的院子中的話,為什麼,在行宮的時候玄淩不拿這件事情發難,而是等到了這個時候,才拿著這件事情來質問她?也就是說,其實玄淩看見的是她跑到了蕭闕的院子中去,但是據蕭闕說,在他毒發的時候,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布置了五行機關陣法,她也是誤打誤撞的跑了進去。而玄淩派著跟著她的人,很有可能是看見了她進了院子,可是在院子中發生了什麼?她在裏麵待了多久,其實是一無所知,而玄淩說出這一番話,不過是為了詐她說出實話而已。這般一想,傅雲書原本是有幾分慌張的心情,一下子定了許多,看著玄淩表情冷淡漠然,說道:“若是在二皇子心目中,雲書是這樣的人的話,那麼二皇子又為何的會對雲書糾纏不休呢。”眼前的少女沒有他意料之中的慌亂,反而還神情淡淡的質問起他來了:“二皇子口口聲聲的說心悅雲書,其實不過是因為雲書是毓煙公子的弟子、傅家的女兒,二皇子想要招攬毓煙公子不成,便就故意親近雲書。其實,在二皇子的心目中,從未有過雲書的半分地位,不然也不會在雲書遇難的時候,隻是袖手旁觀,看著雲書慌張逃命,最終的目的,二皇子不過是為了試探公子而已。”試探蕭闕,會不會出手救她,試探她在蕭闕心目中的地位如何。玄淩看著傅雲書,沒想到,看似天真爛漫的少女,言語卻是這般的犀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問道:“若是你與蕭闕並沒有什麼,那又如何會一夜不歸?若是你真的是自己說的那般無辜,又如何的會陷害傅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