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雲書聽了蕭闕的話,有些遲疑的說道:“原本我希望這一場奪嫡是大皇子贏的。”
雖然她隻見過大皇子並未見過太子,但是在離國所見所聞和親生經曆之事,無一不表明著大皇子無論是從才華還是品德上來看,都具備有一代明君的氣質,與青漓君有幾分的相似之處,反觀太子,似乎不過是一個寵壞的孩子一般。
再加上她對支持大皇子的寧王頗有幾分的好感;在宮中,皇後對她為難,還是敬妃為她解圍,從主觀上來看的話,心難免的會偏向大皇子景宸禹。
可是……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讓傅雲書隱隱的覺得有些不舒服。
原本今日的事情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卻是敬妃將她拉到了乾清宮;因為敬妃身邊宮女的一席話,讓她不得不為青漓君把脈;還有……為什麼在青漓君出事之後,太子沒有及時能來,身在宮外的大皇子竟然比大皇子來的更加的及時。
種種的疑問交織在一起,讓傅雲書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的迷糊,隻覺得敬妃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並非表麵看起來那般簡單一般。
蕭闕見著傅雲書一臉的糾結,淡淡的對傅雲書說道:“在這宮中,並沒有誰會是純粹的幹淨的,若是敬妃真的看起來與表麵上那般的無用,那麼在宮中也不會與皇後抗衡這麼些年屹立不倒了。你看一件事情,要遵循自己的本心去看是對還是錯,不要被任何事情的表麵所迷惑。”
傅雲書聽著蕭闕略帶教導的語氣,知道蕭闕是在教會她為人處世的根本,將蕭闕的話也聽見了心裏去,點了點頭。
如今離宮中的是蕭闕請來了離親王,而在宮中有柳青宴照料著,其他的事情有蕭闕在處理,倒是與傅雲書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傅雲書他們此次出使離國因為有任務在身,來的挺早的,離奪寶大會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其他的一些國家陸陸續續的都來了人出使離國,據說今年的奪寶大會的寶物特別多,寶物多了難免會吸引一些宵小覬覦,而負責樂都安危的程知俞也忙了起來,程猛在離親王的壓製下也不敢生事端,沒有了程家人的刻意生事寧王的性格倒是也不會主動的滋事,至於朝中有幾個老丞相頂著,雖然青漓君倒下,但是朝中的那一碗水也算是端平了。
如今樂都外麵十分的熱鬧,可是傅雲書卻也沒有心情去外麵玩,那一日因為謝奕之的一席話徹底的將長樂給惹毛了,二人如今在院子裏鬧的雞飛狗跳的。
偏偏這幾日蕭闕特別的忙,基本上是早出晚歸的,別館中沒有人能震的住二人。隻能是傅雲書與謝媛寶二人拉架,說不定還會誤傷。
這一日一大早的傅雲書便就聽見隔壁一陣喧鬧,傅雲書揉著眼睛走到了外麵,遠遠的聽見長樂在說什麼“登徒子……”心中一驚,心想著謝奕之該不會對長樂做什麼了吧。
長樂的門是虛掩著的,傅雲書一邊問:“長樂怎麼了?”
一邊將門推開,方才將門推開呢,便就一個瓷枕迎麵而來,傅雲書原本就睡的迷迷糊糊的,反應又慢,若非是身後的謝媛寶拉了傅雲書一下那瓷枕就嚴嚴實實的砸到自己的額頭上了,瓷枕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緊接著從裏麵又飛出了一個花瓶。
謝媛寶連忙拉著傅雲書出了房門,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傅雲書不由得扶額問道:“今日又是怎麼了?前幾日我見著他們兩不是好些了麼。”
要說謝奕之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那日惹了長樂生啦那麼大的氣,這幾日小心翼翼的賠罪投其所好又是送兵器又是送兵書的,倒是將長樂哄的脾氣好了一些。
“昨日晚間寧王邀請哥哥去赴宴,玲瓏郡主也在,哥哥送玲瓏郡主回家恰好被長樂姐姐看見了。”謝媛寶的語氣頗有些同情的說道,“今日早晨的時候,哥哥拿著早膳去給長樂姐姐請罪,沒讓丫鬟通報就直接的闖了過去,長樂姐姐正在換衣服呢……”
傅雲書聽了謝媛寶的話之後,臉上表情十分複雜,許久從口中憋出幾個字:“活該!”
裏麵的戰爭越演越烈,很快的窗戶破開,一個紅色一個緋色的身影從裏麵飛了出來,聽見外麵刀劍相加的聲音,傅雲書無奈的扶額,恰好這個時候,有青衣侍從進來,雙手給傅雲書遞上了帖子。
傅雲書見著那紫底白邊的帖子額頭一陣的抽痛,到離國來之後,別的東西沒收到,倒是這帖子收到不少,但是每次收到帖子都沒有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