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竟然是焚零花。”門口傳來幾聲咳嗽,緊接著是傅雲書披著披風進來。
見著是傅雲書,若塵子立即的板臉嗬斥道:“不是讓你好好的休息麼,怎麼又出來了。”
傅雲書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原本琳琅要對付我的人是我,長樂卻替我受過,我怎麼有心思休息。”
知道傅雲書最為看重的便就是感情了,她這般一說,若塵子隻得再皺眉沒有再說傅雲書,而是瞪著蕭闕,藍顏禍水若非是蕭闕,琳琅又怎麼會設計陷害傅雲書。
蕭闕被若塵子刀子一般的目光有些郝然,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冷意。
他與琳琅相識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琳琅心機深沉,魏王府的勢力能到今天這般龐大,與魏王並無太大關係,而是琳琅一手經營。
此次到離國,他之所以對琳琅虛以委蛇,並非是因為對琳琅多麼喜歡,而是暫時不想與琳琅撕破臉。
卻沒想到,琳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沉不住氣,竟然拿傅雲書下手。蕭闕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心中一一絲慶幸,幸好當時前往攬月軒的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傅雲書,是謝媛寶與長樂二人,若是傅雲書在天牢,蕭闕不知現在還會不會如這般冷靜。
蕭闕是知道長樂對謝奕之的重要性的,長樂此次也算是代傅雲書受過,如今在天牢中安危不定,知道謝奕之心中擔憂,這次無論如何不敢用什麼辦法,都要將長樂安然無恙的救出來。
謝奕之心中焦急,見著眾人都沉默不語,便問傅雲書道:“焚零花是什麼花?你們說話快點,別打啞謎了。”
平日裏謝奕之對長樂的態度曖昧不清的,讓人猜不透謝奕之到底對長樂的心思如何,所謂患難見真情,如今謝奕之這般的著急,可見對長樂還是很在意的。
傅雲書也沒有賣關子,眉宇之間頗有些憂愁的說道:“師傅方才說萬物相生相克,這醉心草毒十分陰狠,但是在醉心草裏麵的蠱蟲棲身不遠處,生長著一種紅色的花朵,叫做焚零花。焚零花十年才開一次花,花期很短,轉瞬即謝,而生長在深穀之中,周圍毒蟲環繞,所以盛開的焚零花能在未凋謝之前被采摘下來,十分困難。”
這些時日在別館中,若塵子見著傅雲書對醫術上的事情真的上心了,便扔了好多本孤本的醫書給傅雲書看。這些醫書對於一般行醫之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才短短幾日下來傅雲書也覺得受益匪淺。
因為蕭闕中毒之事,讓傅雲書對於哪些稀奇古怪的毒更加有興趣,這焚零花恰好也在若塵子給她的醫書上有記載過。
謝奕之不知傅雲書為何神色這般為難,說道:“這焚零花也是凡物,就算是再稀少難得,憑借著毓塵閣與程家的力量,還找不到不成。”
這次:“若是真的這般簡單就好了,二十年前一場大火,將焚零花所在的山穀全部都燒成了灰燼,從此後,焚零花便在世間絕種……”
柳青宴的話還未說完,謝媛寶不由得“啊”了一聲,說道:“那豈不是等於沒說麼,這樣說來,若是沒有了焚零花的話那麼青漓君就沒救了麼,青漓君沒救,長樂姐姐就沒辦法救出來了麼。”說到這裏的時候,謝媛寶已經紅了眼眶,著急的說道。
“焚零花被焚毀之後,還剩下一株。”柳青宴後麵一句話又給了原本已經心灰意冷的謝家兄妹二人一個希望。
謝奕之與謝媛寶二人來不及欣喜,卻見傅雲書說道:“僅僅剩下來的那一株,就在南狄王室的手中。”
說到南狄的時候,傅雲書的手不由得探向袖子中的玉佩。南狄人到離國、凰焰珠失竊、到如今唯一能夠救青漓君的隻有南狄王室的焚零花,這一切、莫非是南狄在搞鬼。
而且在青漓君昏迷之後,以皇後與敬妃的態度來看,一個急著救青漓君、一個忙著趁亂奪權、刺殺太子,究竟是誰下的毒已經一目了然。而南狄人偷偷的先潛伏到樂都中,莫非就是為了與敬妃密謀著什麼?
傅雲書心中閃過了種種猜測,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一層薄霧將所有的真相啊都掩蓋住了,傅雲書心中不由得有幾分的急躁,她急於想要探查到真相,卻又無從下手。
而焚零花是南狄王室才有,所以這才是若塵子擔憂所在,有第二種辦法,還不如沒有的好。
若是南狄以焚零花與程家做交易,先不說別人,依照程瑤對青漓君的癡情不管南狄提出什麼條件都會答應對方的,那麼他們與南狄不是不戰而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