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暫時對救出長樂之事暫時沒什麼眉目,但是傅雲書與謝媛寶二人放心不下長樂,一早的便就去天牢看長樂去了。
因為傅雲書落水之後病還未全好,若塵子與蕭闕二人著實的擔憂傅雲書的身體,便給傅雲書下了禁令不許傅雲書出門。所以此次出去,傅雲書與謝媛寶二人是瞞著眾人偷偷的溜出別館中的。
大理寺的天牢戒備森嚴,按理一般人就算是用銀子打點都進不去,但是傅雲書手中有蕭闕給的一塊令牌,之前蕭闕為了方便傅雲書在離國行事給傅雲書的。如今在這大理寺中,傅雲書嚐試將令牌給了獄卒看,
原本趾高氣揚的獄卒見了令牌之後立即的換了一副嘴臉,點頭哈腰的問道:“不知大人是見誰?”
謝媛寶見著獄卒的臉色變的比翻書還快,心中不由得咋舌,若是在曦國也就罷了,依照毓煙公子的名頭那些官員自然是想趕著上前巴結。可是此處是在離國,沒想到蕭闕的名頭居然也這麼好用。
傅雲書說出了長樂的名字,卻見原本還一臉討好的看著傅雲書的獄卒臉上閃過了一絲為難的神色,說道:“大人,並非是小的故意推脫,而是上麵有人交代了誰都不許見那姑娘。”
上麵交代的?是琳琅她們還是程皇後?謝媛寶見著非但沒能救出長樂,而且還不讓他們見長樂,脾氣便上來了,說道:“你們好生不講理,我師姐不過是略有嫌疑,你們將她抓起來也就算了,怎麼連見都不讓我們見。是誰定的王法!”
謝媛寶性格素來驕縱,這般驕橫起來十分有氣勢,再加上二人手中拿著蕭闕給的令牌,又不好對她們來硬的,正在這時,卻聽見大理寺幽深的長廊轉彎處傳來一聲輕笑,柔媚的笑聲無端的讓傅雲書與謝媛寶二人身上起了雞皮疙瘩,那笑聲分辨不出男女,緊接著有人用慢悠悠的聲音說道:“是本座定的,你又能拿本座如何……”
隨著聲音落下,卻見從天牢處走出一個高瘦的身影出來。
那人穿著藏藍色的長袍,外麵罩著一件同色的披風,墨色的長發梳著整齊的發髻,一絲不苟,用玉冠攏在一起。
他比一般男子都要瘦,膚色也比一般男子要白皙,正是因為如此,愈發顯得那一雙墨色的眸子黝黑深沉,竟然是罕見的重瞳,也不知是方才從大理寺裏麵出來、還是因為那衣服屬於冷色的色調,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沉沉的。
雖然他是對著謝媛寶說話,但是出來之後,目光卻是落在傅雲書身上。
傅雲書被他打量的目光看著很不舒服,正在思索此人的身份的時候,卻見那獄卒見著那人,點頭哈腰的討好說道:“樓大人……”
樓大人?莫非就是傳言中攬月軒閉關已久的主人樓羨?
早聽說那人生著一雙銳利的眼,能辨識天下珍寶,如今一見,雖然沒說什麼,但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有一種似乎被他看破的感覺,果然名不虛傳。
樓羨的目光稍微的掠過了謝媛寶,便就落在了傅雲書的身上,笑著對傅雲書道:“傅大人。”
隻是平常的三個字,但是語調說不清的怪異,用著雌雄莫辯的嗓音說出來,讓人十分不舒服。
傅雲書自然沒傻到會問樓羨為何知道她的身份的,嘴角帶著盈盈笑意,雖然被樓羨的目光看的不自在,但是為了不示弱,迎著樓羨的目光。見著傅雲書竟然直視自己,樓羨眼中閃過了一絲意外,很快的那意思意外被饒有興趣的眼神給替代。
傅雲書自然是學不來樓羨那陰陽怪氣的語調的,算是與樓羨打招呼道:“樓大人。”
雖然攬月軒傳言是與朝廷毫不相幹的江湖組織,但是他能夠出入大理寺天牢,而且那些獄卒對他言聽計從,傅雲書自然不會認為他與朝廷沒有任何的關係,隨著那侍從的話叫他樓大人,也不算錯。
傅雲書與樓羨二人相互打量算計著什麼,謝媛寶倒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皺眉對樓羨說道:“你憑什麼不讓我們去見我師姐。”
聽了謝媛寶的話,樓羨放開了對傅雲書的打量,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讓傅雲書見了不由得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並且從這位樓大人身上終於領會到了什麼叫娘娘腔……
之前長樂一直說謝奕之是娘娘腔,莫不是因為謝奕之一張臉長的要比一般的男子好看上幾分,但是謝奕之的行為舉止之間,絲毫的沒有半分的脂粉氣。
眼前的樓羨,眉眼生的極其的好看,但是又是穿著勁裝,做著一絲不苟的打扮,而且神色陰沉,這般一笑,無端有幾分嫵媚之意,讓人看得十分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