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視線在蘇月染的臉上劃過,隨後又將視線轉到了可以看向隔壁的那個洞上,朝著她抬了抬下巴道:“先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吧。”
今天他們主要的目的並不是討論這些,所以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於是兩人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隔壁那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房間的特殊設計,雖然沈醉和蘇月染他們可以大聲的說話,不用擔心被隔壁聽到。
可是隔壁的說話聲卻非常清晰的傳到他們的耳中,兩人看了一下,很快就記住了每個人說話的聲音。
所以到後麵即使他們不看是誰說的話,聽聲音也能判斷出來是誰。
“丞相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呀,這件事情到底怎麼辦?”
蘇月染眯眯眼,她可以判斷出這是鄭尚書說的話。
“我也不知道,最近我手頭十分的緊。”
蘇丞相正煩悶著,突然被人問到,也是一陣苦惱,隨後他又想起什麼一般,抬眼掃了掃房間內的眾人。
隨後他才問道:“這件事情我做得十分隱秘,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至於你們,是不是誰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了?”
眾人紛紛搖頭,連忙撇清自己的關係,誰都說自己沒有泄密。
“他們這是做了什麼?”
見著他們這麼緊張的樣子,蘇月染有些好奇的問向沈醉。
隻見沈醉眸子一凝,鼻腔裏麵發出一聲冷哼,“之前,他虧空國庫,後麵自己補上也就算了,結果這一次沒有半分的悔改。”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朝著,隔壁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父親慫恿著,房間裏麵的那些人,一起將國庫裏麵撥下去,救助災民的貨款全部給貪汙了。”
“全部?”
他的話讓蘇月染一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蘇丞相竟然敢這麼大膽,貪汙一部分也就罷了,竟然敢全部給貪汙了。
提到這個,沈醉周身的氣息就更重了一些,“他們的膽子也是真的大,竟然敢官官相護,將這些事情全部都隱瞞了下來,若不是有些難民逼的實在沒有辦法流竄到了京城的周邊,這件事情怕也是誰都不知道了。”
蘇月染是知道流離失所的感覺是多難受的,她每到一處征戰,就可以看到城中的百姓們,拖家帶口的逃竄,離開自己熟悉已久的家園。
所以對於這種事情,她也是從心底十分的憤恨。蘇丞相竟然敢幹出這種事情。
“若不是你們其中有人漏泄露了,那還有誰會知道這種事情?還會發出那種信來警告我們?”
蘇丞相狠狠的一拍桌子,語氣有些激動的問道。
隔壁的蘇月染也被他給打斷了思緒,隨後看了眼沈醉,“他所說的什麼信是你派人送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