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那話讓我深感意外,我身歸混沌至慕瑩上九重天的這年,一直相安無事,怎會因慕瑩被欺負的那年後開始頻繁出現隱約的戰事四起,還是那些不知情的各族忌憚青丘的實力,一旦得知九重天曾重罰過青丘慕瑩,打碎青丘和九重天交情不淺之錯覺,他們深覺九重天不會得來青丘相助才會如此興風作浪?
我皺眉深思著,不知不覺地說出這幾個字,“慕瑩帶動的效應?”
他有點適應不來我說話的口吻有點像現代化,他完全愣在當場,許久沒反應過來。我假裝咳嗽一下,仔細整頓言語的拚湊,“他們何曾看得起我們青丘?因慕瑩一事導致各族開始叛變?我們豈不是背負叛變的無須有罪名?”
他很快理清思緒,淡然說出後麵發生的事情,“九洲覺得九重天敢得罪青丘,指出九重天有忘恩負義之意,背棄姑姑曾以身歸混沌而護全四海八荒的大恩大義,交情不作也罷。狼族自是佩服青丘看重大義,與九洲一般的堅定以拒絕與九重天有所來往。剩下的無非是叛逆之族,一直不平九重天如此不分黑白的壓抑,隻想起兵反之,因此常年戰事四起,最為無奈的便是九重天時時倚仗昆侖虛。”
說起昆侖虛,很是氣憤不明,我重重攤開扇子,使勁向我撥涼,冷靜腦裏一塌糊塗的情緒,“這個昆侖虛真是閑而無事做,難道他還要為如此是非不分的九重天做事麼?”
他倒是聰明之人,一看便知我氣憤難抑,“姑姑,請息怒,昆侖虛的立場是護全四海八荒的安定,並非看重九重天,與姑姑的深明大義是一樣的道理,再說昆侖虛與青丘一樣不歸九重天掌權。”
我突然對昆侖虛很是感興趣,借題發揮地打聽著我之前發生的何事,“我身歸混沌的那一場誅仙陣大戰,你那時在何處?”
他微微低下頭,有點尷尬般地回答,“回姑姑,雲閑沒出生。”
“你怎會知道這麼多事?”我震驚了,難怪他長得和慕瑩一般大的年紀,很是不解他怎會知道那麼多事情,他不是慕瑩單純的坐騎?
他害羞地笑了,把他知道的那個人如實道來,“我從前不知的事多數是幻影兄所說,他說知更多與四海八荒有關的事便是好,我常纏他說很多四海八荒的大小事。”
我覺得和一個與我這般大小的雲閑說話真是舒心,和慕阮說話反而處處拿著長輩的架勢來甚是讓人心塞,我沒曾想過在我回來之後看到的慕阮竟是這般年老,讓我甚是很不習慣,仿佛我才是他的寶貝女兒一般的錯覺。
想起慕瑾和慕瑩打趣說我女扮男裝的話,擺脫姑姑這個尊貴的身份,不適宜以堂叔的身份出現在這四海八荒,畢竟我這樣貌擺在他們麵前,純屬是慕阮的兒女那般大小,根本不像是堂叔這穩重的身份。
她們才會這般建議我是她們的哥哥,是慕容慕宇的弟弟。
我想起慕宇,剛闖入青丘我專屬的狐狸洞時,驚動了慕宇趕過來與我叫嗆,我這身份早已錯亂了他們的心裏陰影,難道他們兩個男人真覺得我一點兒不像慕阮的妹妹,反而像他們同齡妹妹?
想到這裏,我看向雲閑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像是預防我會不會生氣的戒備,我很是無奈地一笑,“我覺得你說的那個幻影真是不錯,他肯和你說出這麼多四海八荒有趣的事,看來我有空要多出來走走,見識見識。”
他一聽我這般說話,眼睛像是冒著期許,“姑姑,你會去凡間麼?”
凡間?我奇怪地點點頭,習慣性把扇子輕拍手心,“會,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