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閑點頭,很有孩子氣的笑容盡在臉上,像是打趣我,“幻影兄,自從姑姑……不對,自從慕涼回來後,他越發越會發呆,常常都有像他現在這樣子,不知慕涼之前是否這般?”
幻影皺眉,似乎不太敢相信萬年前和現在的我有所變化,“說不出來,真有萬年如一日的錯覺。”
我看著他們已有了欲言又止的納悶,我想要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一旦說話像是掩飾自己的‘罪證’,不說話倒是認同他們說我發呆真有萬年如一日的習慣,更會想起三師姐也是這般打趣我,慕阮也打趣。
好吧,幹脆不說話,任由他們認定,我是有發呆的老毛病,但他們永遠不知道,發呆真的是好東西。
這小小的繁華地方竟是客棧人滿為患,真不知道遇到什麼好日子,差點找不到住的地方,總算是找到三個房間可以住好幾天,先交了定金,三個人的房錢雖用不上多少,客棧老板見到幻影出錢很是大方,覺得我們不是普通的凡人才好生優待。
雖然客棧的房間不算是精致,但勝在幹淨清新,好比我在異世旅遊時到烏鎮,這環境好比古風氣息,這裏的景色風情絕對是敵得過那時寧靜的烏鎮。
住的房間很深得我心,參觀之後便能下去和他們在一桌用餐,把客棧好吃的東西全叫上來,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到外麵遊玩,便能散發我這貪玩的性子。
不知為何我總坐得很不自在,我偷偷瞟過四周,竟能逮到好幾個旁桌那窺視的眼神,這窺視的眼神竟是好幾個姑娘家,我很是納悶地轉頭看向雲閑和幻影,她們該不會覬覦兩個男人的美貌吧?
我仔細打量著幻影,雖說他的臉龐光潔白皙卻是不失淩角分明的冷俊,五官襯托著這張臉也算是帥男一枚,但坐在旁側的雲閑天生一副陽光類型的大男孩,兩道濃濃的眉毛像是襯托著他天生柔美的笑臉,讓人一看便是暖男型的帥哥一枚。
嗯,他們這等美貌被那些姑娘家覬覦也算是很正常,好吧,我假裝沒看到,沒看到,正等著她們走來搭訕的好戲,我真不相信她們見到如此俊郎的男人還能淡定。
我們三人談笑風生地吃得津津有味,未曾想到快要結賬離開時,其中一個姑娘和一個看似下人的老男人走過來站在我們桌前,我好生奇怪地仰起頭來,隻見姑娘稍微有點羞澀地看向我,聲音嗲嬌得很肉麻,我全身微顫抖地聽到她的曖昧,“小女詩雨,想和公子做個朋友,不知公子的名字。”
我愕然看著她一眼,再轉頭看著幻影和雲閑,隻見他們假裝沒看到我和叫詩雨的姑娘有過言語的交集,我完全被‘算計’了,敢情這個姑娘看中的是女扮男裝的我?
我稍微尷尬地站起身來,作出君子禮般地向她作緝,“承蒙姑娘的錯愛,怕是不能如姑娘所願,家有醋瓶,不便深交。”
叫詩雨的那個姑娘甚是錯愕,很快展現溫柔的笑容,我一眼能看出扯出來的苦澀,看得我心裏不很舒服,我再次低頭向她作緝,向著幻影和雲閑帶著眼色,趕緊離開現場來躲過一場不能誤會的鬧劇。
開什麼玩笑,幻影和雲閑是擺設,竟能看上這身女扮男裝的我,她的眼睛有這麼瞎,怎會喜歡娘娘腔的我?回想著她那羞澀的容顏,眼睛似哀似怨的情深款款,瞅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眼見離開這個客棧已是距離,我緊張得要出汗的窒息終於放鬆下來,身後竟是他們偷笑的愉悅,我沒好氣地轉過身來麵對著他們,使得他們趕緊刹車地站在那裏離我保持距離,仿佛像是我一出手就是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