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便知,你打從開始沒想過本道,你心裏可有著本道半分位置。”大師兄的聲音及時來到我們麵前,四周的寒冷之意已在大師兄的出現而變得越來越溫暖。
我尷尬地移開位置,緩緩地向大師兄的方向靠近,權毅和慕瑩甚是驚得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大師兄突然而至,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向大師兄作揖行禮,“狼族權毅,青丘北荒慕瑩見過鴻均老祖。”
大師兄怒目睜著陌陽所在的位置,陌陽倒是沒有作聲地站在那處當作不曾見過大師兄,我已感到大師兄四周的仙澤極是不穩,怕是生氣,我故作沒心沒肺地走上前挽著大師兄的手臂,“大師兄,你怎會來此處,你沒在虛空境與師兄他們上課?”
大師兄不改挖苦地說了一番,眼睛倒是停落在獵人的身上,“他們已出師,哪怕實力不如你。這十萬年前追殺你的凡人,算得上莫蝕的幫凶,若非他撿到你的玉佩,你不至於命葬誅仙陣。”
我咳嗽一下,偷偷瞟向陌陽的臉色已是黑線,眼睛直直盯著獵人不放,怕是被大師兄這般說倒是失去理智,恐怕下秒就是要揮起軒轅劍斷了獵人的性命,雖說現在的獵人是生是死也是無解。
我想起玉佩的事情,別過頭來睜著乞求大師兄的幫忙,“大師兄,這玉佩你能替我取回嗎?把這陣法解破後,那獵人還會活著嗎?”
結果這一問倒是惹起大師兄冷眼相待,眼裏的寒意卻讓我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耳裏卻聽得見他的冷言冷語,“他這般待你,你還操心他性命,他被冰整整十多萬年的日子,循環輪回,他早已不屬這世,就算解破陣法,他也活不了,怕是去冥界報到罷。”
我似有所思地點頭,覺得大師兄所說的,我不是沒想過,根據異世的想法便是獵人已冰封了十多萬年,體內的器官早已衰竭得無法正常運作,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
我們一行四人退到大師兄的身後,隻見大師兄走在獵人的旁側,用右手的手心對著獵人,凝聚著他的仙法在手心,啟動玉佩將冰龍陣法慢慢地回收在裏麵,眼前震憾的畫麵已驚豔了慕瑩和權毅的眼裏,我和陌陽甚是見慣不慣地站在那裏看著大師兄把這冰龍陣法凝結在玉佩裏給封印。
冰的融化漸漸地隱去了寒的侵骨,若隱若現地看得見被冰封的模樣,獵人被冰封前正是坐著自帶椅背的木椅子,獵人的身上已是恢複冰封前的模樣,臉色漸漸好轉起來。
玉佩已是凝結冰龍陣法在裏麵,封印已是完成,它很快飛到大師兄的手心裏,轉身走向我的麵前,氣定神閑地看著我說道,“本道已替你封印玉佩裏的冰龍陣法,你務必曆劫修煉成聖神的修為時才能動用,你可明白?”
我雙手接過大師兄手上的玉佩,隻見它閃閃亮著淺粉的光,大師兄還變出一條繩子圈著玉佩,我好生喜歡地把它戴在脖頸上,感激地笑著說,“謝謝大師兄。”
獵人的咳嗽聲音很快地引起我們的注意,我轉過身來便是看到獵人驚恐地看著我們,我緩緩地走上前,口氣微帶著當年不甘心被傷的怨氣,“你總算是醒了,你可知等下會去冥界報到。”
獵人苦笑地點頭,用悔恨的眼睛直直看著我,“我知道,當被冰封的那天起,我盼著你能回來拿回這玉佩,未曾想我已等了數不清是多少年的春秋。”
我苦笑地搖搖頭,如實說出回不來的理由,“因你撿到這玉佩,我生生死了十多萬年,直到百年前才重生回來,看到九尾狐的畫才想起玉佩這事來。”
“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招惹不該招惹的狐仙,便是你罷,見你戴上這玉佩,方才知道你就是當年被我捕殺的九尾狐,都怪我一時迷了眼,明知九尾狐是神物,還是忍不住想要捕殺你才換取將來的富貴榮華。”
他把這話說到這裏,他的身體四周已開始若隱若現,我心裏很是清楚,他要往冥界的方向走了,不得逗留凡間。
我微微一笑地看著他快要消失的身體,不禁地感歎著,“走吧,下輩子你要好好投胎,千萬不要遇見我。”
話丟在這裏,獵人的身體已是若隱若現,直到消失成一縷輕煙,直直地化散開來,怕是到冥界的陰曹地府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