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逍遙回頭看我一眼,很快地坐在扇麵打座著,他閉上眼睛,很快地,他的頭上顯現出現已是舞琴記憶裏的畫像,小逍遙把多餘的記憶給抹去,隻剩下的就是她最重要的記憶。
舞琴和一個長相與陌陽相似的男人正在依偎著,瞧著舞琴的相貌像是凡間十六歲的年紀,這男人的長相足以讓我震驚得不知如何形容,隻知內心微微顫抖了一回,這個怎會與陌陽有幾分相似。
坐在我旁邊的慕瑩捂住嘴,半信半疑地別過頭像是偷看我的反應,我隻知臉的溫度像是蒼白,手背突然傳來陌陽的溫暖,耳邊模模糊糊地聽得見他的著急,“這不是我,涼涼。”
我不知作何反應,我發現我沒有勇氣回過頭來看著陌陽的臉色,我的視線直直地盯著舞琴的記憶,那個男人輕輕抱著舞琴在懷裏的溫柔,直到舞琴溫柔地呼喚著他的名字:淩文。
看著看著,我便知道舞琴是白狐族的人,淩文便是凡間的男子,直到舞琴不小心露出狐狸的白尾,驚恐了淩文的情緒,淩文正要往外麵逃跑時卻出現黑狐的女人和男人,黑狐的男人死死扣著淩文的喉嚨,高高舉起,淩文難受的樣子不斷地掙紮著,卻是沒力氣擺脫著黑狐的法力。
舞琴著急地用仙法想要救淩文,結果黑狐的女人衝上前與舞琴打起來,淩文眼裏看得見舞琴和黑狐的女人打架的場麵,他艱難地喊出聲來,“舞……琴……你……快走……不要……管我……”
舞琴心裏一著急,分心便是被黑狐女人的法力擊傷,擊得她站不穩腳地倒在地上,不斷地吐血,看在淩文的眼裏已是熱淚滿眶,不斷地掙紮著,他想要保護舞琴,卻後悔著自己為何要害怕舞琴是白狐,“舞……琴……”
他越喊越是喉嚨湧出血腥的液體來,他難受得無法掙紮,黑狐的男人咬著牙,使出最後的力氣把淩文給斷了氣,舞琴瘋狂地哭喊著淩文的名字,“淩文!淩文!我不要!我不要!”
就這樣,舞琴眼睜睜地看著淩文死在黑狐的男人手裏,痛苦得不能自己,在她痛苦萬分之際,黑狐女人詭異一笑,用起法術把舞琴的美貌剝出了臉皮,疼痛得舞琴在地上打滾著,聲音撕裂了天空,“混帳!你這混帳!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
舞琴的記憶停落在這裏,我臉色蒼白得全身發抖著,分不清是憤怒還是恐懼,我閉上眼睛咬著牙,雙手已直直握起了拳頭,指甲直直地插進手心裏已失去疼痛的權力。
“姑姑……”慕瑩心疼的聲音緩緩地聽在我耳裏,我現在的情緒不樂觀,想必是讓慕瑩很是擔心,我何嚐好過。
舞琴變成這樣,她的仇恨這麼大,我還能理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死在她的麵前,她卻是無能為力,她的眼淚已是斷了珠的珍珠,令人心疼俱裂。
“涼涼。”
陌陽的聲音如春風吹過的溫暖,一下子驚醒了我憤怒的情緒,我別過頭來對上他眼裏複雜的情緒,也許他擔心我把淩文看成陌陽,正如百年前的蘇安那般,我花了好長時間才確認蘇安和陌陽是同一個人的魂魄,偏偏舞琴記憶裏的淩文,和陌陽有點相像,是否因為這樣,舞琴對陌陽已有這般錯覺的貪戀。
我心裏甚是不舒服,皺眉地看著小逍遙,“小逍遙,帶我去冥界,馬上去。”
沒等到陌陽他們反應過來,小逍遙已把我帶到不同的地方,我睜開眼睛便是看到陰曹地府的畫麵,竟是凡間的夜晚毫無差別,我驚詫地看著懸在半空的小逍遙,“小逍遙,這就是陰曹地府?”
這話一出來已是聽到空氣飄浮著令人生畏的聲音,“來者何人!竟敢闖陰曹地府!”
就在那麼一瞬,小逍遙的聲音及時驚醒了我,“主人,小心。”
不知為何,我反應已是敏捷地躲過陰曹地府裏不知哪個方向飛來的暗箭,我用扇子時竟是恢複了仙法的使用。
我意識到我不過是在人界封閉仙法的使用,並不代表我在冥界不能使用仙法,我提高警惕卻是用扇子紛紛躲過不知何方向飛來暗箭,這暗箭本是仙法引成的模型,這讓我意識到誤闖冥界是有這般非人道的待遇,純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