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手裏握著的茶杯,突然沒握住,任由茶杯已是往下掉落,掉在桌上的聲音已是引起我們的注意,我從洛湛的表情已是看出他的錯愕,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著我,“你們之前不是否認過麼?”
我用玉清逍遙扇輕輕碰著自己的鼻頭,委實尷尬地笑著,“大師兄說過天機不可泄露,自然不可說,若是說出這事,你肯定會昏倒而不醒人事,墨澤和弄影自然誤會是我們搞的鬼,到時性命可會不保。”
洛湛被我說得啞口無言,他的眼裏像是變了,不再之前那般對我們一行人不甚放心的樣子,但他的眼神漸漸地出現另一層意思,但願是我的錯覺,我卻覺得哪裏有何不同。
太後聽著陌陽如此打著啞語,不太明白地打聽陌陽字字句句的層麵意思,“哀家怎是聽不懂?”
洛湛一聽,微微一笑地看著太後,說著隱晦的用語,“回皇太後,他們是修道的人,約莫幾天後替太後尋來話本子,如此便能明白兒臣的話中有話,正如他們所說的那般,天機不可泄露,已是告訴我們是何人也。”
太後總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的表情,已是意識到‘天機不可泄露’的隱晦之語,後是激動地看著我們一行人,“如此,皇上有救了。”
我隻是笑笑,不說話。
直到權毅突然皺起眉頭,小聲而用餘光瞟向妖物漸漸多起來的那方向,“不好,這裏來的全是妖物。”
太後臉色一變,著急地用顫抖的手緊緊握住洛湛的手,洛湛及時鎮靜著太後的情緒,“皇太後,別怕,鎮靜點,不能讓黑狐貴妃發現我們的異常。”
我及時點頭,眼睛直直盯著外麵那些人的臉色甚是不友善,“洛湛王爺,麻煩你先帶太後回寢宮躲著,小師妹,三師弟,你倆陪他們一同去,這裏交給我和大師兄,約莫半個時辰再回來,我倒要瞧瞧黑狐貴妃想要怎麼做。”
權毅和慕瑩點頭稱是,於是太後緩緩地站起身來,隨著洛湛慢慢往太後的寢宮走過去。
我和陌陽兩人相視一看而點頭,我慢悠悠地攤開玉清逍遙扇,陌陽攤開右手,不需要用仙法便能用心召喚存放在昆侖虛的軒轅劍,沒多久,軒轅劍微微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劍氣,直直出現在那些妖物他們麵前。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看著陌陽手中的軒轅劍便已知道四海八荒唯一最具有殺傷力的神器便是陌陽手裏的軒轅劍,他們不得不猜出眼前的陌陽便是昆侖虛的掌門人。
至於我,他們肯定沒猜出我是誰,畢竟在這四海八荒,青丘姑姑是否複活一事,隻有九重天和昆侖虛的人知情,哪怕大蜂族的人知道我已是重生歸來,他們未必相信站在他們麵前的是瑾涼,我還是女扮男裝的慕涼。
終於,黑狐族的孤蘭總算是出現在我們麵前,瞧著孤蘭的樣貌便是白狐族的舞琴,我看著孤蘭頂著舞琴的美貌去勾引皇上這事已讓我的脾性很是暴躁。
我看著孤蘭瞟過一眼,全場的凡人全是像被下了迷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剩下的便是她的狐群狗黨,我怒目直視地看著她,冷哼一聲地搖一搖玉清逍遙扇,“黑狐終於出來了,頂著白狐舞琴的樣貌去勾引皇上,還真不知恥辱這兩字是怎麼寫的,拿了人家的東西死也不還。”
孤蘭一身貴妃的服裝,本是舞琴的美貌被畫得像妖媚,步伐輕盈的身材顯得特別誘人,偏偏走得很是惡心,明眼人看得出來,不過是用來媚惑皇上的伎倆。
我故意用玉清逍遙扇擋住我的半邊臉,仔細打量著與我同一陣線的陌陽,他深鎖眉頭的模樣真讓我大快人心,想必他心裏與我一般都是厭惡著眼前的孤蘭,不知羞恥。
“咦,昆侖虛的陌陽上神竟會下凡,孤蘭很是惶恐,不知陌陽上神所為何事,你我本是河水不犯井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又有什麼區別呢?”孤蘭把話說完,盡是顯露女兒的媚態。
我微笑地合上扇子,沒等到陌陽開口便是衝口而出,故作公子哥的行禮打趣著,“貴妃娘娘真會說笑。”
話丟在這裏,我停頓一下,卻被孤蘭以傲慢的眼神直瞅著我看,“哪裏來的臭小子,本妃與陌陽上神說話,你插什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