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恍然大悟地想起小逍遙不是曾套過舞琴的記憶,裏麵不是有一男一女的樣貌嗎,我半信半疑地回頭望向權毅和慕瑩,“之前我們四人看過舞琴的記憶,黑狐不是來了一男一女,你們在皇宮所見的那個公公,是不是舞琴記憶裏的那個男人。”
慕瑩搖搖頭,很是肯定地應答,“不對,我們在皇宮裏見到的那個公公,和算命老先生的容貌並不一樣,更何況是舞琴記憶裏的那個黑狐的男人,在皇宮不曾見過這一麵。”
陌陽深鎖眉頭,我倒是猜得出來,黑狐用的肯定是易容術,恐怕舞琴記憶裏見到的那個男人,並非是豐息的真麵目,真正的豐息長的是什麼模樣,真的很難分辨出來。
……
我們一行五人走路走到一半時便能感到玉清逍遙扇的抖動,我四處張望便是看到算命老先生坐在那裏等著客人自願找他算命,我向著他們打著眼色,他們順著我用扇子指出的方向望過去,已是看到算命老先生坐在那裏很是悠閑。
我們馬上走到後巷,取出百寶袋就是讓我們各人拿著算命攤的東西,然後故意找到一個不錯的攤位便是開始擺著算命攤,我向慕瑩打著眼色,讓她想辦法吸引算命老先生的注意。
“二師兄,等下我們客人要多少排號才不做生意。”慕瑩故意用她的喇叭聲音引起算命老先生的注意。
我故意看著陌陽和蘆笙,打著眼色地回答,“小師妹,我和大師兄擺一個算命攤,三師兄與四師兄一起來,這次不計人數,完全滿足他們的要求排隊吧。”
結果這話一出來,算命老先生冷哼地給我們不好的臉色,直接狗嘴吐不出象牙,“又來五人是算命騙子,真搞不懂那些人怎會心甘情願被你們一行五人騙得團團轉。”
權毅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嗆回一句,“老先生,若你有實力就不會這般說了,是妒忌我們的生意比你好吧。”
就在那個時候,權毅的眼神已是變了顏色,若隱若現的光點已是刺探了算命老先生的元神,我知道權毅已花了一點兒的時間已是摸清了對方的底細。
我卻在這個時候拍打著玉清逍遙扇,提醒它該是時候想辦法進入那個算命老先生的識海裏,套出孤蘭稱呼他為誰的重要記憶出來。
陌陽和蘆笙故作若無其事地替排隊的人批命算卦,直到權毅悄悄地來到我和陌陽的中間細聲說道,“算命老先生果然是有問題,他是黑狐族的人,修為的確是比我高點。”
陌陽和我相視一看,心裏有底地點頭,約莫這個人可能是豐息,直到玉清逍遙扇抖了一抖,很快以傳音術的方式傳到我的耳邊,“主人,這個算命老先生便是黑狐豐息,孤蘭的情人。”
我“哦”了一聲,挑挑眉地提醒他們,那個人便是我們要找的國師,我們該是時候好好安排權毅跟蹤他,找到孤蘭專屬的牢房在哪裏,一個個救出被替換的文武百官。
不知是否我們做得過於露骨,若不是借著他們排隊來分散算命老先生懷疑我們的動向,想必他遲早會發現我們已摸清算命老先生是豐息的易容術,如今他看著我們忙裏忙外的身影,冷哼一聲就帶著他的偽裝工具離開我們的視線,就在那個時候我偷偷地提醒權毅好好跟蹤著豐息的去向。
慕瑩本是想要跟著權毅一起去,我惡狠狠地挽住她的手臂,輕聲呢喃著,“慕瑩,你給我安分點,不許跟著權毅一起去,否則他會分心照顧你,到時把豐息給弄失了,我唯你是問。”
她無辜地睜著大而亮麗的桃花眼,“你明明知道我隻是擔心他。”
我沒好氣地用扇子輕敲慕瑩的腦瓜兒,“你放心,權毅的修為比你高,不會有什麼事,不過是跟蹤著豐息的動向,更何況人家狼族有天生的嗅覺,怎會辦不成這事還會遇到危險,你給我安分點,好好等他的消息。”
蘆笙怕是不忍心看到慕瑩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地小聲替她說情,“小師妹是擔心三師兄,你別責怪她不知輕重。”
慕瑩聽到蘆笙為她的事情而向我求情,稍微臉紅起來,微低著頭地道謝,“謝謝四師兄,都是我對三師兄的信任不足而導致的擔憂,我應該相信他的。”
陌陽淡然地點頭,一邊替路人算卦,一邊對著慕瑩說道,“小師妹,不用擔心,我知道他的性子很是穩重,辦起事來很是周到,盡管放心,不用半個時辰,他必定趕回來。”
這下子,慕瑩倒是安心地笑了,開始活躍著路人的排隊,看在我和陌陽的眼裏,相視一笑,繼續替那些排隊的路人算卦,隨意說著中聽的話讓他們提防下。
果然不出所料,半個時辰過後便是權毅帶著好消息趕回來,這路人的排隊算命已是達到極限,我們似乎是忙不過來,慕瑩更是激動地衝上前挽著權毅的手臂,瞧這小妮子擔憂的一臉,真是讓我生平第一次見到她有這模樣。
我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直到權毅很是堅定地點頭,“我知道豐息去了何處,不是回皇宮,便是直接去知府的監牢,裏麵全都是犯人關在一起,有妖物看守著那些人,約莫都是那些皇宮出來的那批官員。”
竟是如此,看來真要好好想辦法,怎樣偷換真正的官員而不被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