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印堂已是逐步被淡化,陌陽很是感慨萬千地看著甚為可惜的龍脈,“二師弟,坦白說我不大承認如此境況,你能聽得懂我話中意思。”
我聽得出來陌陽可惜的便是人界的皇帝,當他百年歸老時,天界會因他的福禍來定義是否為天界的龍族君王而投胎於龍族的嫡子,恐怕在我們麵前躺下的那個皇上,許是昏君是需要來陰曹地府被閻王安排受罰。
“嗯,我與你所想一致,約莫那些人,恐怕是百漏一疏,那個你我心知肚明的人,不就是一個例子嗎?”話說到這裏,我故意向陌陽打著眼色,逗得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他應該知道我說的那個人便是九重天的天君。
許是我們聊天的內容已引起皇上的醒來,他被禦醫慢慢地扶坐著,用枕頭墊著背,他見著現場有這麼多人時已是震驚,看著我們這一行人的麵孔很是陌生,太後更是激動地笑了,“太好了,皇上總算是醒來了。”
“皇太後,你怎會在此處,洛湛也在,朕發生什麼事,還是像從前那樣昏倒,你們有否找國師要顆丹藥。”
我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看來皇上果真被豐息和孤蘭給迷惑得不像半個人兒,陌陽直接走上前作揖,“回皇上,你現在開始不能吃國師為你煉製的丹藥,你可知丹藥的成分是什麼?”
皇上很是氣惱地看著陌陽,覺得陌陽這般高高在上的嚴肅很是無理,氣得皇上震怒地嚷著,“大膽!何人敢這般質疑朕的國師!朕吃過他的藥一點事都沒有!連禦醫都沒察覺有什麼事!”
太後氣得咬牙切齒地吼著一聲,“皇上!你這是犯什麼糊塗!”
結果一排的禦醫紛紛跪在皇上的麵前,不斷地向他磕頭,“皇上,請三思,他們說的話都是真的,國師煉製的丹藥都是有損皇上的龍體,若非是他們將皇上救回來,這天下真的要完了!皇上!臣等相信他們說的!”
最後洛湛也跟著跪在那裏,字字句句都是鏗鏘有力,“皇上,他們是臣在民間尋來的除妖高手,臣親眼目睹過他們的真容,皇宮裏真有一大半都是妖物化為文武百官,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取代皇上啊!”
皇上越聽越是氣憤,他終是不信他們所說的信口雌黃,“荒唐!什麼除妖高手!不過如此!你們真的太胡鬧了!竟讓這等騙子來朕這裏擾亂,你們有多少顆人頭可落地!”
太後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怒眼相視,“那就加上哀家一顆人頭如何!”
我們一行五人已是震驚,想不到太後竟敢把信任交給我們,為我們一行五人獻出人頭才能塞住現場的混亂。
皇上一臉震驚地看著太後的怒容,“皇太後,你怎能跟著他們……”
“跟著他們胡鬧,是吧?好,皇上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否則你今天得被國師的丹藥而吃死,若非為了這天下,哀家懶得讓他們救你一命。”
皇上惱羞成怒地瞪著地上,額頭的青筋暴突已是出賣他的隱忍,當他抬起頭來之時已是曝露著眼前的憤怒,我倒是能理解皇上的震怒是因何而來,瞧著他腳上的臣民都是跪在那裏,隻得我們一行五人便是站著比他們都直。
我們天界的人,哪個身份不比皇上差,陌陽的身份攤在天界是戰神,在人界相當於大將軍的位置,不需要下跪,都是平等行禮作揖;我和慕瑩,於一個九尾狐族是最尊貴的身份,便是女君,與皇帝所坐的位置等同一致;最後蘆笙來自四海之一的龍族王子,成為陌陽的大弟子自是掌門人的人選之一,都不需要向皇帝下跪。
天皇與人皇是同等品階,一個所管的是天界的人,另一個所管的是人界的人,眾生平等是我們天界奉行的信念,若非要攤出平等的事情來,天界自是比人界高出一個層次,那次人界的皇上一定是向我們下跪磕頭。
我們並沒有這般做,我們隻是根據自己在天界的仙階便才做到不屈就,也不遷就來委屈自己,對於一個天道已是注定滅國的昏君來說,的確是不值得我們為他做什麼。
……
我無奈地搖搖頭,心裏十分明白在一個是非不分的皇上麵前,生死權已被他操縱在手裏,一旦他動起怒來對我們一行五人來個砍首的結局,怕是觸犯天界的規矩,這天下也是提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