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墨澤來到洛瑜的寢宮,好幾個宮婢已是弄得手忙腳亂,一個個輪流替換著冰涼的毛巾給洛瑜降溫,洛瑜嘴裏不忘地嘀咕著,不知道他是否會口渴,嘀咕這麼久換作是我懶得再費口舌。
太後瞧見我已是來到,著急地走上前拉著我的手很是不客氣,緩緩地拉著我走向洛瑜的床邊,後是把我的手給放下來便是與我簡單地說,“你仔細聽聽,皇上正念著你,若你能陪在他身邊,哀家相信他明天一早必定會退燒。”
我半信半疑地湊上前仔細聽著,洛瑜喊的果然是我的真正名字,偏偏我在那些不認識的宮婢麵前是安甯公主的身份,我尷尬一笑地看著太後,“太後伯娘,我是安甯,不是瑾涼。”
我這麼簡單一說,太後先是一怔,後是看著四周的宮婢忙裏忙外的身影,她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處,太後微微一笑地站起身來,旁邊的嬤嬤扶持著太後,太後淡定地對著在現場的宮婢說道,“你們全部下去,這裏有著安甯公主照顧皇上,你們各忙各自去罷。”
就在宮婢一個不少地退出洛瑜的寢宮,太後用擔憂的眼神直瞅著我看,“皇上……拜托你了。”
我微微一笑地點頭,給了太後吃顆定心丸便是隨著嬤嬤的扶持之下而離開洛瑜的寢宮。
這裏隻剩下陌陽,諾旋,我和洛瑜在洛瑜的寢宮已無其他人在現場,我露出嫌棄的嘟嘟嘴,“這個太後是怎麼回事,在她寶貝的洛瑜麵前,敢情把我當作是百試百靈的解藥?”
諾旋撲哧一笑,陌陽臉上已是黑線,諾旋倒是打趣著陌陽,“我說姬言將軍,想必你這些日子吃的醋很是不好受罷,特別是這個想要陷死的安南王子,眼看著安甯公主在近旁卻是不得近身,這滋味不好受。”
陌陽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直接嗆聲,“廢話真多,趕緊把他的燒給退了,聽著他喊涼涼的名字,我心裏一把火想燒了這皇宮,留著它礙眼作甚。”
諾旋笑而不語,馬上擺著施法的手勢,直接把他額頭上的燒給降溫,燒一退開便是他不再胡言亂語,連同他喊我的名字已不再從他嘴裏吐出來,總算是安靜下來。
我很是無奈地搖搖頭,總覺得太後果真是故意尋我過來看看他是否會動起惻忍之心罷,“其實不用我過來便能讓洛瑜一秒之間便能降溫,太後這人的心計倒是讓我必須提防,我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這皇宮到底有多少秘密。走吧,現在洛瑜不會有事,讓他安睡一晚便是。”
“慢著,我們是否應該在這裏找找有沒有其他關於老將軍的線索,反正他們在外麵不會冒犯打擾我,我們趕緊用這時間去看看。”
我回頭便能看到陌陽左右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然後看著他快步走上前翻看著洛瑜平時批奏折的書桌有著怎樣的可疑,諾旋與我看著一眼便是點頭,提醒我趕緊去翻翻這裏有沒有其他不可告知的秘密。
我們三人各自翻找著不同地方,甚至連花瓶下麵也要翻找出來,結果陌陽在桌下的暗格找到一封信,諾旋倒是在各不同的花瓶裏找到一顆殘留的碎紙條,我竟在洛瑜的書櫃上嗅到迷暈藥。
洛瑜的寢宮果然是有問題。
我們三人各自回到離洛瑜遠點的圍桌,三人坐在那裏細聲細語地說出自己找到的收獲,陌陽先是把暗格裏的一封信給取出來,發現這封信是沒有打開過,看著署名才知道是先皇的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