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禦書房的洛瑜，走到書架上像是嗅到迷藥，和內務總監公公所說的情況一致，但因著國師豐息的出現，反而清醒很多，想必國師豐息已是讓他服下一粒他煉製的神丹。
“莫非洛瑜就在那個時候已是知情自己並非先皇的親生兒子嗎？”
諾旋聽到我所說的自言自語，直接一句話打斷我的思緒，像是坐實他已知曉這事的秘密，“照他看到思皓從太後的房間出來時的錯愕，恐怕已是知曉思皓有可能是他的親父，恐怕他對思婧成為自己的淑妃可能會有悔疚感，就算思婧想要什麼東西，洛瑜必定會滿足她所要的。”
我皺眉地看著諾旋，洛瑜應該不知道思婧不是他的親生妹妹，更不知道思婧是思皓在外麵領養的孩子，就算兩個同房而懷孕也是不會生下畸型胎，恐怕他們還未知曉近親不能成婚這事罷。
“剛才看到思婧的記憶，就算洛瑜想要補償她的損失，但思婧想要的是洛瑜的性命，照她的記憶來說，思皓很有可能安排思婧和洛瑜同歸於盡，為了當一國之君，他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若是照著生死簿那裏的結果來看，恐怕思婧未能成功軾殺洛瑜便是逼得自殺罷。”
空城更是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嗯，有可能。”
我突然想起，冥界的生死簿不會這麼簡單，更是不可能連怎樣死的經過也不會描寫得這麼清晰，我半信半疑地看著空城，小心翼翼地打聽著怎麼回事，“我約莫記得九重天的神仙運簿，曆的是什麼劫都能描述得很清楚，為何在你手上的生死簿卻是省略這麼多。”
空城抿著一口茶，淡定地與我們解釋冥界的辦事過程，“九重天的神仙運簿自然是不同，九重天有司命星君，我們冥界有審判官，兩者不同的區別很大，九重天是用他的神筆來描述神仙下凡的運簿，人界的生死簿不過是他們死後方能在輪回鏡走一回，人的生死簿便能完整描述得很精致，沒死的人隻能出現開始與結束，瑾涼，你可懂的。”
我慢慢地消化空城所說的那些話，難怪我每次要看生死簿，有些人的生死薄很完整，有些人的生死簿隻有幾行字卻沒有中間的過程，想必我看到洛瑜他們的生死簿便是這原因，他們在凡間的命數都沒結束，怎會出現在冥界的生死簿。
“洛瑜和洛湛是同一天死亡的原因約莫被涼涼給真相了，洛湛被人處死的結局也是悲慘。”陌陽的情緒漸漸地好起來，看著前麵沒有與我相關的情節，自然不會打翻陳年老醋，至少他沒有連名帶姓來喊我瑾涼。
諾旋在旁側沒有打斷我們繼續往下商討，直接與納悶的小逍遙說道，“我們不用管他們，繼續往下看罷。”
“好。”
隻聽小逍遙回答得這麼痛快，我見著諾旋這樣指揮小逍遙，令我很是不悅，我沒好氣地看著諾旋嘀咕著，“二師兄，你這般不厚道，小心師傅知道讓你抄經書。”
諾旋沒好氣地瞪著我一眼，“笑話，師傅怎會讓我抄經書，我比你們還要聽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