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針灸的箱子全部打開,一支支打量著針的模樣,旁邊放著小爐點著火來預備消毒針,我仔細走上前近距離地看著五皇子的眼睛,隻見五皇子窒息地屏住呼吸,甚為緊張的樣子盡在我眼裏,我微笑地安慰著他,“五皇子,不用緊張,我先看看你的眼睛有沒有濁,確定一下能針灸多長時間。”
“呃……好。”
我仔細打量著他的眼睛,不出意外便能康複得七七八八,再針灸兩天便能繼續用藥,“五皇子的眼睛康複得不錯,五皇子,我這麼近的距離,你可曾看得清楚我的眼睛裏有否你的模樣?”
“我……我看得見……”
我覺得能看得見是好事,於是我往後退一點兒,坐在他麵前地問道,“這樣呢,我的樣子,有沒有清晰一點?”
“不,隻看見模糊的你,模糊的影子。”
我點頭,覺得康複的進度已是不錯,“五皇子,照這個情況,隻須多針灸兩天便能好轉,剩下的幾天便要好好服藥,用眼不要過度,適當時用白綾綁著眼睛閉目養神就好,不出意外的話,不用七天便能清晰視物。”
“這……你以後還會來皇宮麼?”
呃,你的眼睛康複了,我還來皇宮作甚,我又不是你專屬的醫師。這句話我隻能放在心裏想,自然不能說出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砍頭,我還想保著小命呢。
我尷尬地笑著回答,“其實我不是第一次來皇宮,皇上偶爾會讓王公公過來找爹,我偶爾當爹的助手,平常的話都在藥鋪替人家診治。”
“你不是第一次來皇宮?我怎麼沒見過你?”
五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像爹爹想的那樣,他真的看上我了?
我尷尬地別過頭來,隻見爹爹嘴裏抿著笑,看來這是真的,我咳嗽一下,若無其事地拿著針,自然地說道,“五皇子,現在不宜多話,我先替你針灸眼睛罷。”
天啊,這個斷袖的五皇子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我不是男的啊,想要斷袖也是找錯對象了。
最後的那麼幾天,我很是小心翼翼來躲過五皇子對我的錯愛,我一直堅定著王公公說五皇子是斷袖,我猜測來皇宮穿的服裝都是男性裝扮,或者是這緣故導致五皇子看著我猶如看著妖孽的男性一樣深得他歡喜。
咳咳咳,雖然我對自己的樣貌是有些自信,因著我臉受過傷,這傷疤還在慢慢地消散,自然不太想它出來示人,一直用著紗布貼著這臉,等到它漸漸消散時再揭開紗布。
好不容易治療到最後的階段,在太醫院的那些禦醫們圍著五皇子瞧著他的眼睛,悶了一日的白綾終於在最後關頭來揭開,因著皇宮帶來的壓抑感令我不太敢親自來揭開五皇子的白綾。
皇上和皇後一同出現在五皇子的寢殿,皇後已是知曉我是個女兒身,自然帶著好奇的目光來看著我,這一眼倒是讓我甚是尷尬,這分明就是打量媳婦的眼光來看我,弄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