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地衝上前,持著普通長劍走上前便是看到玉衍和幻雪的鬥法,用麵具擋住玉衍的半邊臉已是露出他眼神裏的猶豫,我卻是聽到池暝拚命用仙障堅持不住的聲音,卻是分神要吸收莫蝕的元神,莫蝕一直掙紮著不如池暝所願,“你究竟是誰!怎會與瑾涼有幾分相似!”
就在那麼瞬間,臉色蒼白得如死灰的莫蝕痛苦地眯著雙眼,嘴角殘留著血液已是證明他傷得極重,他眼裏暗藏著我早已看得明白的情緒,“瑾涼,是你嗎?那天你沒有承認你是瑾涼,我終是想明白的,你動手罷。”
想起那天莫蝕堅決不承認瑾涼已是應劫羽化,差點瘋魔,現在想起幻雪所說的莫蝕,應的劫便是愛而不得的舍生劫,我終是明白了,玄裳想要我親手殺了莫蝕,難道他心裏已是知道莫蝕應的便是愛而不得的舍生劫?玄裳當真自作主張來償還對我的虧欠?讓莫蝕死在我手裏?
我咬牙用傳音術告訴在陣法裏的莫蝕:莫蝕,你是聰明人,你正是應劫期,隻要你自毀元神,不被池暝他們得逞,你已是應劫成功了。
我苦笑著,玄裳想要償還的,終是他的自以為是,他怎會知曉我想要的是什麼,我想要的不過是讓孽緣過去而已,神仙日子漫長,再怎樣的愛恨情仇終是會成為毫無意義的浮雲。
蘆笙他們一直守著玉衍和幻雪裏側守護莫蝕的仙障,不讓敵軍衝上前傷及玉衍他們一分一毫,我回頭看著莫蝕已是恍然大悟地看著我,苦笑了容顏,紅了雙眼,“我懂了。”
玉衍和幻雪一同彈開了池暝和洪官的法術包圍圈,他們往後退了三大步,撫著胸口便是一口血已從嘴角溢出來,方知玉衍和幻雪保持著實力並沒有用盡全力去對付他們,不得不惶恐著他們的實力到底是怎樣的深不可測。
“你們到底是誰?”
池暝氣急敗壞地盯著玉衍和幻雪,後是轉頭看著我目無表情的冷漠,卻是看到莫蝕就在那眨眼的功夫已是自毀元神,池暝恐慌走上前繼續用仙術阻止莫蝕的自毀,不料卻讓我看著池暝開始的動作時已是被我用仙術給揮去了他往後退了幾步,又是一陣內傷溢血。
玄裳震驚地看著莫蝕自毀元神的動作,他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問道,“小瑾,為什麼?”
我無奈地苦笑著,看著玉衍一眼便是從他眼裏看出他對我的信任,我轉頭便是看著玄裳說出心裏所想,“妖皇,你欠我的,我欠你的,早已亂成一團已是分不清,如今我不過讓莫蝕做出自己正確的事情,也不用你這般償還,秋瑾受不起。”
洪官看到現場已是明顯的勝敗,趕緊走上前扶著池暝往後退幾步,著急地對著他說,“池暝,我們走,此處不宜久留,回去再做打算罷。”
池暝他們一離開,四周的那些敵軍更是如鳥獸散,紛紛逃出現場就是不想被我們的人給打得不能存活。
我緩緩地走向莫蝕的不遠處,眼裏道不明我對他是何種情緒,看著他的模樣倒是讓我想起身為瑾涼時破陣的快樂,仿佛這一切還有眼前重演,“莫蝕,你說得不錯,我就是瑾涼,但瑾涼不是我,正如你是莫蝕,但莫蝕不是你一樣的道理,莫蝕,誅仙陣是我們應劫的命數,你從哪裏來便回哪裏去,你我早已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