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明歌,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你應該問問你自己,為什麼隻相信程栗蘇說的話。”

“你有什麼資格,要我相信你說的話呢?”

薄喻光冷笑一聲,看著咄咄逼人的程明歌,眼前卻閃過程明歌眼角掛著淚的委屈神情。

“是不是你認定我騙了你一次,以後我說的每一句話就全是謊話?”

程明歌最恨的就是薄喻光的這張臉,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總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永遠拿壞心去揣測別人的好心。

五年了,硬生生把她的一腔熱血凍成了百年冰窖。

“程明歌,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相信你呢?當年是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後來衝進來的那些人難道不是你安排的?就連爺爺都被你哄得服服帖帖,逼著我娶你。你做了五年的薄太太,難道都是假的嗎?”

“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進那間房,也不知道你會在那間房,更沒有安排人衝進來目睹那一切。”

薄喻光把五年前的那件事當做他情感上的唯一一個汙點,程明歌又何嚐不是呢?

她隻是去慶祝程栗蘇的生日,可過了一個晚上,她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跟薄喻光睡在了一起,難道薄喻光就真的以為,她程明歌會不知廉恥到搶堂姐未來的男朋友,甚至還準備一步到位,逼著薄喻光生米煮成熟飯嗎?

“木已成舟,你說什麼都可以。”

薄喻光曾經相信過程明歌這張帶著委屈的臉,可後來的一係列事情都證明自己是錯信了這個女人。

醉酒、進錯房間、逼婚、哪件事不是她程明歌一手促成的呢?

“薄喻光,現在是你自己主動提起這件事。”

程明歌曾經慶幸自己能夠擁有這場蹊蹺的婚姻,能夠近距離地跟自己愛的人一起生活下去,可結婚當日薄喻光遞給她的一張離婚棋契約,以及接下來五年裏的冷漠時光,都在狠狠敲打程明歌的心,用一切無情的事實告訴她,偷來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屬於自己。

不管是自己偷的,還是別人偷了之後塞給自己的,終歸都不會屬於自己。

“你最好祈禱我信守諾言,兩個月之後真的跟你離婚,別等程栗蘇的孩子生下來了,戶口本上連孩子他爸是誰都沒法填。”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薄喻光就知道程明歌不會善罷甘休,之前的那些順從也全都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要逼自己就範。

“是你先逼我的。”

程明歌不知道薄喻光為什麼這麼驚訝,難道他忘記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嗎?

“懷孕不是一個人就能做成的事情,難道程栗蘇說懷就能懷?你媽平常最聽你的話,她能帶著程栗蘇去老宅,難道這裏麵就沒有你的主意嗎?”

“你說我讓啟明給你找事拖延,我還說你是縮頭烏龜,自己給自己找理由,讓程栗蘇和你媽來逼我就範呢!”

“程明歌,栗蘇沒有懷孕。”","